望着白骨魔尊急驰而来的攻击,翼荡雨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似乎早就消失的戾气再次出现在他心中。
竟是避也不避,直接硬抗着向白骨魔尊冲去。君逸临看得面色大变,忍不住高声叫喊翼荡雨——这家伙是疯了吗,自己找死?!!
翼荡雨无视君逸临的喊声,眼底一片疯狂无畏。受伤所带来的疼痛反而让他的神经更加兴奋起来——缺失了太多年的兴奋,以至于翼荡雨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没吃饱饭吗,老骨头?攻击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笑死个人了!”
君逸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该打起精神时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不该莽时,精神倒是活跃得过分。”
无法,君逸临只能再勉强自己加大吸取的力度,修为肉眼可见的上升,可经脉断裂似的疼痛也越发明显,耳中流出一道血丝——他也只能尽量提供帮助了。
好在,君逸临的努力是有用的,本该能躲过主要攻击的白骨魔尊一个晃神,胸口就被贯穿了,缠绕着魔气的剑意爆炸般的扩散,毁去他大半的骨头。
翼荡雨眼底闪过一丝近乎癫狂的亮色,像是终于撕开了那层懒散混蛋的表皮,露出内里疯狂而凌厉的灵魂。
“你觉得这一剑叫‘送葬’怎么样?”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温柔,又似街头游手好闲之人的讥讽调笑,透着看乐子的娱乐感。
他不知为何,想起从前——那时他被他即将认同接纳的伙伴来了个一剑穿心,和此时的场景,可真是像得好笑。
对方当时是怎么说的……“死在你这个没有心的怪物手里我也不算亏,下辈子我会更狠心的,没了那些该死的软弱情绪干扰,活下来的一定是我。”
对方有留手了吗?翼荡雨不知道,现在他只是觉得过去与未来这样相似,而他的位置却截然不同,以至于翼荡雨的笑容更大了,也更诡异了。
白骨魔尊低头看着胸口的剑,竟然笑了。
“不错,你这副疯样子,倒有几分当年威名的风采。”他抬手握住剑刃,指骨被锋利的剑锋割裂也浑然不觉,“但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
翼荡雨瞳孔骤缩。他本能地想要抽剑后退,却发现剑身纹丝不动——不是被钳制,而是剑锋触及的仿佛不是骨头,而是某种更为阴冷、令人灵魂发凉的东西。
这东西,翼荡雨很熟悉——死气、煞气和血气。
白骨魔尊下颌骨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启。"
不大的声音却如钟声般,打破翼荡雨设下的结界,扩大至魔尊府的每个角落。
整个魔尊府突然震颤起来,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君逸临猛地转头——
“啊!啊啊!”
“呃啊!——救命!”
“啊啊啊啊啊!!!!”
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守卫、仆役、除了白骨魔尊的心腹,身体突然扭曲爆裂,化作血雾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疯狂涌向大殿。
魁奇路站在殿外廊柱的阴影中,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
仆役们的身体扭曲爆裂,血肉化作猩红的雾气,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涌向大殿。惨叫声此起彼伏,可魁奇路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真是……美丽啊。"
他轻声呢喃,眼底闪烁着病态的狂热。白骨魔尊的力量令他敬畏又向往,每见一次,他都克制不住的兴奋,简直恨不得将每寸骨头都扭曲成尊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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