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奇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一枚漆黑骨钉。那是他偷偷炼制的禁器,浸染了剧毒,专攻合体修士的。他无数次幻想过将它刺入他尊敬的尊上大人的后心,可每一次,他都按捺住了冲动。
——还不是时候。
他需要等,等到他尊敬的尊上最虚弱的那一刻,等到君逸临和翼荡雨拼尽全力的那一刻。这么想着,魁奇路脸色泛上病态的潮红,整个人气质扭曲莫名,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魁奇路!"岳广文踉跄着从拐角处冲出,脸色略微发白,望着魁奇路的样子,更是皱眉,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
魁奇路瞥了他一眼,笑容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啊岳近侍不必惊慌?不过是尊上在清理……无用之人罢了。”
说着,他竟忍不住捂脸笑了起来:“多么——耀眼啊!真是……”
岳广文却是瞳孔一缩。他看向那些爆裂的仆役,突然意识到——若非魁奇路提前给他送了法器,此刻化为血雾的,恐怕也有他一份!
那么……
"你早就知道?”岳广文深呼着气道,“那个法器,代价是什么?”
他与这个男人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无比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特别是魁奇路手里的。
魁奇路笑而不答,目光转向血池方向。那里,滔天血浪翻涌,隐约可见白骨魔尊巨大的骨躯,以及……君逸临的身影。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眼神看上去迷乱又渴望。
岳广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中瞬间迸发出刻骨恨意:"君逸临……"
他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明明沦为药引十年,为什么依旧一幅平静不痛苦的模样!
君逸临的幸福,不,只要不痛苦,对于岳广文而言,都是最可怕的毒药。
“岳近待想杀他吗?”魁奇路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如毒蛇吐信。
岳广文猛地回神,看向魁奇路:“你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
魁奇路低笑:“只要岳近侍愿意听我的——毕竟可能会让你遇上些迫不得已的生命危险。"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岳广文腰间的玉佩——那是他送去的“合作诚意”——一件身份法器,也是……魁奇路动了手脚的陷阱。
岳广文手指微颤,他无比清楚——若白骨魔尊赢了,他这个“辅料”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但……
“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只要能杀了君逸临,就是让我去死又如何!”岳广文阴冷道。
“岳近侍你这么有觉悟,我都舍不得让你去趟危险了。”魁奇路笑道,“不过——谁让我心里还是尊上更重要点呢,只能委屈一下岳近侍了。”
岳广文死死攥紧玉佩,眼中恨意与杀意交织。
而在他旁边,魁奇路的笑容越发深了。
——快了。
——这场戏,就要到最精彩的部分了。而他尊敬的尊上……将是最重要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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