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一早就来到大理寺,对两个手下说:“张年,钱度,今天分头去查这四个重点嫌疑的人。

李轩哪里我亲自去。你们先去钱青、陈三、刘黑子,挖他们的底,看看谁跟烛台、银杏叶、细泥对得上。”

张年打了个哈欠,揉着眼道:“大人,钱青是府尹的小舅子,我这就去府尹那边打听。”

钱度则说:“陈三和刘黑子交给我,我熟人多,问问茶庄和粮站的事。”

林萧点头:“小心点,别打草惊蛇。晚上在天上人间碰头。”三人分头散去。

张年来到临安府尹的后院,借着送差文的名义混了进去。府尹府邸虽不奢华,却收拾得干净利落,院子里几株老槐树挂着露珠,地上铺着青石板,没半点细泥的影子。

他找了个扫地的老仆,递过去一串铜钱,低声道:“老哥,打听个事,府尹的小舅子钱青最近跟谁不对付?”

老仆接过钱,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钱青啊,那可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他前几个月跟个姓钟的商人吵翻了,说是布匹生意没分清账,那姓钟的扬言要告他,钱青气得在后院摔了好几个瓷瓶。”

张年眯眼:“姓钟的?钟子谦?”老仆点头:“对,就是他!后来没见钟子谦再来,钱青还跟府尹抱怨,说要收拾他。”

张年不动声色,又问道:“钱青这人出手大方吗?家里摆的啥物件?”

老仆撇嘴:“大方啥啊,他姐夫是府尹,他自己就是个吃软饭的。家里摆的多是瓷器、木雕,没啥鎏金的玩意儿,太贵了他舍不得。”

张年追问:“你们院子里有银杏树吗?泥土细不细?”老仆愣了愣,摇头:“没银杏树,都是槐树,泥土也粗,哪有细的?”

张年谢过老仆,离开府邸,心中暗道:“钱青跟钟子谦有仇,动机强,靠姐夫也能雇人灭口。但烛台不像他家的,银杏叶和细泥也对不上,嫌疑得再掂量。”

钱度来到城南的陈氏茶庄,门口挂着块木匾,写着“清风茶庄”四个字,店里几个伙计正忙着招呼早起的茶客。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壶最便宜的粗茶,趁伙计上茶的工夫,低声道:“兄弟,打听个事,你家老板陈三跟一个姓钟的商人熟不熟?”

伙计瞥了他一眼,见他递来几个铜板,忙收下,小声道:“熟啊,钟子谦常来喝茶,还欠了老板三百两茶钱。

前一阵子老板催债,俩人在后院吵得凶,陈三拍桌子骂他不还就砸了他的铺子,钟子谦摔门走了。”

钱度眯眼:“陈三脾气大吧?出手怎么样?”伙计撇嘴:“脾气大,手挺黑,但不舍得花钱。茶肆赚的都攒着,家里摆的多是竹器,连个铜壶都舍不得买。”

钱度又问:“你们后院有银杏树吗?泥土细不细?”

伙计摇头:“没银杏树,就几棵枣树,泥土也硬邦邦的,哪有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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