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回到衙门时,天已彻底黑透,他坐在木椅上,面前摊开两张粗纸,一张是钟康口述的四人名单,一张是暗网提供的六人。
“张年,钱度,过来瞧瞧,钟子谦的社会关系查出来了,十个人,咱们得理一理,挑出重点。”
张年拖过一条板凳,坐下来挠头道:“大人,这十个家伙跟钟子谦都有瓜葛,哪个是凶手啊?头绪太多,我脑子都乱了。”
钱度靠在门框上,皱眉道:“大人,那烛台不是普通货,银杏叶和细泥也指向大户,咱们得找个有钱有势的吧?”
林萧点头,目光扫过两张纸:“对,凶手不仅得有动机,还得有财力用这烛台,有势力灭口证人,咱们得用排除法,一个个筛选。”
他提起毛笔,在纸上圈出十个名字,低声道:“咱们先从动机、物证、势力三方面看,
林萧指着第一张纸:“先看钟康说的四个,都是钟子谦生意上的交集。”
韩通
林萧回忆:“钟康说韩通老借钱不还,前几月因为赌债跟钟子谦吵了一架,差点动手,回来摔了碗。”
“动机有,赌债结怨,商人最恨赖账的。但韩通只是个司库侄子,没实权,靠叔叔撑腰罢了。
烛台是大户摆设,他用得起吗?灭口两个证人,得有钱有人手,他一个借钱度日的,能干这事?”
张年挠头:“大人,他要真气急了,借叔叔的人手呢?”林萧摇头:“借人手风险太大,他叔叔不会为这点小事担杀人的罪,韩通嫌疑不大。”
孙二郎
林萧继续道:“孙二郎,孙侍郎的庶子,想拉钟子谦入伙赚快钱,钟子谦不干,他不高兴,前几天还堵人要他表态。”
他皱眉:“动机中等,拉帮结派被拒,可能怀恨在心。孙家有钱,烛台勉强说得过去,但庶子地位低,孙侍郎未必给他太多资源。灭口证人需要人脉,他一个庶子,能调动谁?再说,孙府有没有银杏树,嫌疑不高。”
钱青
林萧手指敲了敲桌子:“钱青,跟钟子谦合伙做过布匹生意,赖账不还,钟子谦要告他,俩人撕破脸。”
“动机强,生意场上赖账等于断人财路,商人最恨这个。钱青靠姐夫是府尹,有钱有势,烛台用得起,灭口证人也能办到。”
“但府尹府邸我见过,没银杏树,细泥也不像官宅的。钱青嫌疑不小,但物证对不上。”
张年道:“大人,他可以去别处杀人啊!”林萧点头:“有可能,留着再查。”
朱大成(朱将军远房侄子)
林萧低声道:“朱大成,朱将军的远房侄子,仗着军功耀武扬威,跟钟子谦抢酒楼雅间打过一架。”
“动机弱,小打小闹而已,这种纨绔的冲突很常见。朱家是武将门第,烛台可能有,但远房侄子没实权,灭口证人靠什么?朱将军不会为这点事出头,朱大成嫌疑低。”
林萧转向第二张纸,低声道:“再看暗网的六个,钟子谦生意和街头的人脉。”
张少卿
林萧继续道:“张少卿,张尚书的二公子,酒楼熟人,当街羞辱钟子谦,泼酒挑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