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站在回廊的阴影处,指尖深深掐进红漆柱子里。
她看着前厅里苏宁正与庄老爷把酒言欢,那个号称“赤脚鬼”的三小姐端坐一旁。
素白的手指捏着青瓷酒盏,竟显出几分大家闺秀的端庄。
“看够了吗?”
身后突然响起的男声让姜似混身一颤。
苏宁不知何时已离席,此刻正倚在廊柱边把玩着一枚血玉扳指。
月光描摹着他锋利的轮廓,右眼角的疤痕泛着妖异的红光。
“主人……”
“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是!主人。”
苏宁在京城开了一家书馆,而且还是高达五层的大型书馆,接下来就可以在这里坐看庄家风云。
等到苏宁把姜似带回了忠勤伯爵府之后,却是把姜似带到了后院,而姜似再也不需要隐匿在虚空之中。
“吃醋了?”
“没……没有。”姜似瞳孔骤缩。
“姜似,我把你从《似锦的副本世界里带出来,你是不是很排斥?”
“没有!姜似生生世世都是主人你的奴隶。”
“哼!言不由衷。”
“奴婢不敢!只是担心会影响到主人的计划。”
“计划?”苏宁突然轻笑出声,一把将她拽进旁边的耳房。
门闩落下的声响惊飞檐下栖雀,他单手解开腰间玉带。
“姜似,我改主意了。”
“啊……”
“养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把你给吃了。”
“啊……主人……”
姜似被他按在绣墩上,后颈传来刺痛——是苏宁在咬她。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战栗,既恐惧又隐秘地欢喜。
“主人,你真的会娶庄寒雁吗?”姜似颤抖着问,随即被翻过身来。
苏宁眼底的暗色让她心惊,那是野兽盯上猎物的眼神。
“当然!只有这样才可以尽可能的进入到剧情里,最后完成任务获得的本源和气运更多。”
“主人,你要那么多世界本源和气运干什么?”
“聪明的姑娘不该问这个。”苏宁慢条斯理地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不过今晚我的心情真的是很不错。”
他突然扯开她衣襟,露出肩头那个火焰形烙印,“原因就是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千世界,只有世界本源和气运才可以让我的世界更加强大。”
“那些失去本源和气运的世界会不会很惨?”
“没太大的影响!最多也就是没有了武林高手。”
“这……”
姜似在剧痛与欢愉中恍惚想起,如今的她已经是苏宁的奴隶,生生世世都是别想再反抗了。
二更梆子响时,苏宁已经衣冠整齐地站在窗前。
他随手将一块羊脂玉佩扔在凌乱的床褥上:“以后你就是我苏宁的女人了,我希望你能真正忘了那个余七。”
姜似攥着羊脂玉佩的手指关节发白,因为这个玉佩就是当年余七送给她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余七早就被我炼制成了分身,所以他才会迎娶卢楚楚和崔明月。”
“什么?那么说余七已经彻底消失世间了?”
“没错!为了让你重生,他献祭了自己的性命,重生之后的那个世界也成了我的分身,所以他已经彻底死了。”
“……”
“姜似,忘记他吧!你和他永远都是不可能了。”
……
暮色四合,庄寒雁静立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道恶魔符文。
柴靖单膝跪在她身后,红衣在烛光下如血般刺目。
“寒雁,已经查清楚了,傅大人从儋州带回了这个。“柴靖双手奉上一块残破的布片,上面隐约可见暗褐色的血迹。
庄寒雁接过布片,指腹触到那干涸血迹时,符文突然灼热起来。
她猛地攥紧拳头,这是叔叔临终前穿的那件靛蓝长衫的碎片。
“他查到多少?”她的声音比窗外的夜风还冷。
“不多。“柴靖抬头,眼中杀意凛然,“但足够危险!寒雁,要不要我出手干掉他?”
庄寒雁转身望向铜镜,镜中女子眉眼如画,却掩不住眼底那抹厉色。
三年前儋州港的血夜又浮现在眼前,叔叔狰狞的面容,婶婶尖利的指甲,还有她手中那把滴血的匕首。
“做得干净些。”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留下痕迹!要是发现做不到,就赶紧逃离。”
柴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坚定取代:“放心!我这条命是姑娘你救的,万死不辞。”
“……”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
傅云夕踏着月色独行,手中握着两串葫芦。
阿芝最爱吃这个,虽然寒琴总说太甜对牙不好。
想起女儿撅着小嘴讨吃的模样,他冷峻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大人,买串葫芦吧。”佝偻老者突然从巷口阴影中走出,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傅云夕脚步微顿。
夜已深沉,哪来的小贩?但他还是掏出铜钱:“来两串。”
老者接过铜钱时手一抖,钱币叮当落地。
借着月光,傅云夕看清了对方虎口处的火焰形烙印,是黑鲨帮的标记!
他猛地后撤,几乎同时,三支弩箭擦着他鬓角飞过,深深钉入身后墙壁。
老者早已不见踪影,四周寂静得可怕。
“出来吧。”傅云夕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佩剑,“庄寒雁的影子。”
红衣女子从屋檐翩然落下,弯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
她不发一言,刀锋直取傅云夕咽喉。
刀光剑影间,傅云夕左臂被划开一道血口。
他闷哼一声,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姑娘好身手,不过想杀我还差点意思?”
“哼!猖狂。”她厉声道,攻势愈发凌厉。
傅云夕边战边退,不知不觉已将柴靖引入傅宅范围。
就在柴靖一刀劈向他面门时,他突然踩动机关,地面猛然下陷!
柴靖反应极快,一个鹞子翻身避开陷阱,却见傅云夕好整以暇地站在廊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绳索。
“告诉那位三小姐,想杀我,亲自来。”
“……”
柴靖咬牙掷出三枚飞镖,趁傅云夕闪避时纵身跃上墙头。
临走前,她反手将一个火折子扔向主屋。
顷刻间,火舌舔舐着窗棂,迅速蔓延开来。
傅云夕没有追赶,只是静静看着冲天火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
庄家后院。
“父亲,你说什么?”庄寒雁手中的茶盏跌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庄仕洋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当年傅家下的聘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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