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余晖,洒落在九原县城墙。

一匹匹高大的战马整齐排列,不时发出阵阵嘶鸣,气势非凡。

周围的百姓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炽热与惊叹。

他们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要杀多少鲜卑人,才能缴获这么多的战马。

众人皆知,大汉最精锐的边军,面对鲜卑铁骑时都被打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吕布仅带着三百骑兵,如神兵天降,在战场上横扫鲜卑,立下了如此荣耀的功绩。

这怎能不让百姓们心生敬仰与感激?

大汉边民纷纷箪食壶浆,自发前来恭迎吕布等将士。

侯成见此情景,笑容满面地与百姓们交谈起来。

他亲切的态度让百姓们倍感温暖,现场气氛其乐融融。

宋宪心潮澎湃,享受着周围女子投来的崇拜目光,心中满是自豪。

将士们也都被百姓的热情所震撼,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也充满了力量。

吕布傲岸的身姿站在人群中,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荣耀的象征。

长街中间,陈卫袒露上身,背负荆条。

大步走到吕布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请罪。

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陈卫低着头,声音略带紧张地回答:

“将军,我奉命带着物资返回,其中有不少边军的甲胄。”

“丁亮不由分说,带着人马来抢夺。”

“两边因此起了冲突,我一时冲动,把丁亮的腿打断了。”

吕布听闻,转身看向跟随而来的魏续,问道:“可有此事?”

魏续赶忙上前请罪,满脸愧疚地道:

“是我没有管理好九原,让这种事发生了,还请家主恕罪。”

吕布听后,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卫身边。

他轻轻将他搀扶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谁让你负荆请罪的?”

陈卫眼神躲闪,咬着牙,硬着头皮没有回答。

魏续见状,主动上前一步,道:

“家主,是我的主意。”

“陈卫是听了我的话才这么做的,请家主恕罪。”

吕布闻言,脸色一沉,斥责道:“真是多此一举!”

魏续满脸羞愧,低下头不敢直视吕布的眼睛。

吕布转身看向陈卫,眼神中满是赞许,大声称赞道:

“陈卫,你武勇过人,在关键时刻保护了我和将士们的财产。”

“你不仅没有过失,反而立下大功!”

陈卫心中大为震撼,激动道:

“将军如此信任我,我愿为将军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吕布转过身,目光冷峻地看向魏续,质问道:

“丁亮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他有什么资格在九原横行霸道?”

魏续被吕布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声音颤抖道:

“是我失职,对不起在前线出生入死的弟兄们。”

吕布思索片刻,严肃地勒令:

“念你此次是初犯,重责十军棍,好好反省。”

“下次再敢畏惧官兵的威严,对这种扰乱秩序的行为放任不管,严惩不贷!”

魏续领命,乖乖接受惩罚。

陈卫被吕布的公正与威严所折服,带着弟兄们纷纷抱拳,向吕布献上自己的忠心。

经过此事,吕布在军中彻底建立起了自己绝对的威严。

不管是丁原、丁亮,还是官府,都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在九原县,吕布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命令,犹如青天在上。

所有人都必须对他心悦诚服,唯命是从。

集市喧闹,百姓往来。

吕布无心于此,带着陈卫等人,朝着丁原养伤的府衙走去。

府衙前,甲士林立,如同一尊尊雕像,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丁亮正瘸着左腿,在门前徘徊,他本就因被打断腿而满心怨恨。

此时看到陈卫背负荆棘前来,瞬间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好一个飞将军!”

丁亮扯着嗓子大声斥责:

“你手下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断我一条腿,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吕布神色平静,只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睥睨着丁亮,冷冷问道:

“向鲜卑下跪的人,是你?”

丁亮眼神顿时慌乱起来,强撑着气势道:

“身为人子,我为了父亲向鲜卑下跪怎么了?”

“这是孝道,你懂什么!”

丁亮的话里带着一丝颤抖,试图用孝道来为自己的懦弱开脱。

吕布不再多言,声如奔雷般喝道:“陈卫!”

陈卫立刻出列,声音铿锵有力:“属下在!”

吕布眼神中透露出深重的威压,道:“打断他的右腿。”

丁亮听到这话,顿时脊背发凉,强装镇定地吼道:

“谁敢?我看谁敢?!”

陈卫眼神示意,亲信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丁亮,将他的小腿固定住。

丁亮此时彻底慌乱了,开始大吼大叫,声音中带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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