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扭头狠狠地瞪了吴济济一眼,那眼神好似能射出飞刀来。

心中恼怒不已:这该死的奴才,三番两次地抢了我的风头,真是可恶至极!

姬莹珂冷柔低声:“这里哪有你这奴才说话的份儿!站一边去!”

吴济济被花如锦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脖子一缩,赶紧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到李睿渊身后。

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嗫嚅道:“公子,我说错啥了吗?”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活像个受了冤枉的孩子。

李睿渊却仿若未觉花如锦与姬莹珂的怒气,他满心只想着护着吴济济。

将手中筷子轻轻放下,微微侧身,挡在吴济济身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小黑子说的并无错处!若是郡主不喜欢这礼物,那本王也实在不知该送什么好了。”

说罢,他便伸出手,作势要将那箱金子拿回来。 “别,别!”

姬莹珂见状,哪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连忙身子前倾,像只敏捷的飞燕般扑了上去,两手紧紧环抱住箱子。

脸上笑意盈盈,忙不迭地说道:“不,不,我喜欢,喜欢得紧呢!九弟弟可真是大方啊,这礼物我太满意了!”

那声音甜得发腻,眼神中猜不透她之所想。

李睿霖眼珠子一转,心中暗忖:这小奴才定是知晓九弟不少事儿,我且从他嘴里撬出些秘密来。

这般想着,他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慢悠悠地晃到吴济济身边,笑眯眯地说道:

“啊呵呵,九弟身边的这小奴才真是懂事又可爱,来来来,本王今日高兴,赏你一杯酒!”

吴济济吓得连连摆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霖王殿下,多谢您的好意,小人……小人实在不会喝酒啊!”

李睿霖哪肯罢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嘴里说着话,手却已经伸了出去,如同一把钳子般捏住吴济济的嘴巴,硬生生地将一杯酒灌了下去。

李睿渊见状,脸色大变,想要制止却已然来不及,他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吴济济,怒目圆睁地瞪着李睿霖,大声质问道:“大皇兄,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为难我的小奴才!”

李睿杰、李睿琪、李睿翔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李睿渊,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他和吴济济隔开。李睿杰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诶,九弟,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奴才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那语气中虽有关切,可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冷漠与疏离。

从未沾过酒的吴济济,只觉得喉咙里仿若被人猛地塞进了一把烧得通红的炭火。

那股灼烧感瞬间蔓延至整个肚子,又辣又冲,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在喉咙里爬动,让他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李睿霖却仿若未闻吴济济的咳嗽声,他紧紧扶住东倒西歪的吴济济,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追问道:“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李睿渊心中猛地一紧,暗叫不好,他奋力挣开众兄的拉扯,像一阵风般冲到吴济济面前。

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吴济济眼神迷离,脸颊泛红,伸出一只手指着他,脚步踉跄地说道:“好多……好多公子啊……”

话未说完,只听“扑嗵”一声,吴济济便像一滩烂泥般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花如锦此刻简直心花怒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觉得自己宛如这王府的女主人一般,胸脯一挺,下巴微微上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一标,二标,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不懂规矩的小太监拖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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