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顾松年的脑海中反复浮现,他在福镇长大,从记事起,便为了生活在大街乞讨,被打过,骂过,吃过馊饭,喝过泔水……
他的名字,是因一块随身玉佩而起,那块不知何种材质的玉佩上面刻着——“松年”二字。
稍微大些,酒楼的老板见他长的好看,收留他在酒楼里做传菜伙计,收入微薄,但好在有衣服穿,有地方住。本以为这辈子有个安稳的营生,也算是圆满一生。
直到有一天,一名醉汉强拉着他的手,将他抵在小巷角落,那醉汉大肚便便,周身散发着酒臭,欲对他行不轨之事,他抵死不从,下巴也被捏的生疼。
“装什么装,乖乖跟爷玩玩儿,”那醉汉从身上掏出一沓金锭,说道:“你传一辈子菜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跟着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十五岁的年纪,羸弱的身板,眼前的醉汉像是一座永远挪不动的大山,给少年带来的是无限的绝望……
被那人粗暴的打了几个巴掌,顾松年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白皙的脸上映着红印,破碎感满满的他更加激起了醉汉的变态欲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后背被石块硌的生疼,他闷哼一声,随手捡起地上的碎石,朝着身上之人的头部砸去。
“咚~”
“哐当——”
那人瞬间没了意识,倒在了他的身上,顾松年心中强忍着恶心,一把将他推开,只见那人头破血流,不知生死。
发懵的脑袋,狂跳的心脏,他不断大口大口的喘息,许久才缓了过来。
酒楼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那人还有呼吸,待他醒来定要找我麻烦。
“怎么办?”
“我还能去哪……”
思考片刻,他一把拽下那人腰间的钱袋,将里面的财物连同之前的几枚金锭一同揣进怀里,飞奔离开现场。
他一路狂跑,撞到了人也不停下,一直跑,一直跑……终于远离人群。
穿过一条静谧的羊肠小道,跑过一片青葱的树林,从晌午跑到黄昏,体力不支的他逐渐意识模糊,晕倒在地。
……再次睁眼的他,已经身在远离福镇的一个偏远的小乡村里。救他的人叫顾云,五十左右岁的模样,皮肤黝黑,体态壮硕,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猎户。
原来那天顾云在山上打了只梅花鹿,打算扒了皮子去镇上卖个好价钱,回家的途中遇见了昏迷他,好心的将人带回家,还请了老郎中。
“醒啦,小伙子!”顾云推门而入,将手里一碗黑乎乎正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桌子上。
“郎中说了,你就是脱力了,开了些滋补的药,一会你趁热喝了……啊,对了,你可有亲人,我可以帮你去寻来,接你回家。”
“家人吗……”顾松年心中自嘲:“我哪有什么家,又怎么会有人来接我呢。”
见到少年落寞的低下头,顾云也就明白个大概了,别看他猎户一个,心思却比旁人细腻,他忙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害!此事不急,先把药喝了,老汉我没有家室,也没有妻儿,你想待多久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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