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和谢逸之,从威远大将军府出来已是深夜,今晚饮了些酒,谢逸之脑袋有些发晕。

他扶着姜洛洛上了马车,姜洛洛刚坐下,一把冰冷的匕首就贴上她的脖颈。

此前被谢逸之用匕首架在脖子上,姜洛洛已经练出了胆量,这会儿被逼到绝路,她却没有半分害怕。

谢逸之猛然觉得马车内隐隐透着不对,他长剑一挑,车帘被一分为二,碎落在地。

马车上,顾博远正挟持着姜洛洛,谢逸之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他死死握紧手中长剑。

刚刚三分醉意,这会儿已然全部清醒,叮当刚刚折返回去给姜洛洛拿个手炉,刚返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她气得咬牙切齿,利剑哗啦一声出鞘,直指顾博远。

府门口,姜乘风夫妇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姜洛洛却很淡定,只是淡淡笑问,“顾博远,死到临头,还在做垂死挣扎?”

顾博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洛洛,要死,我也得拉着你一起死。”

顾博远看着谢逸之冰冷的长剑,另外一只手在姜洛洛白皙的脖颈上一滑。

眼睛挑衅的看向谢逸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谢逸之周身杀意四起,长剑再往前挪了半寸。

“给我一道免死圣旨。”顾博远挑眉看向谢逸之,“我就放了她!”

谢逸之冷冽的目光扫过顾博远,“好!”

顾博远笑着又用手去碰姜洛洛的脸,“好一个郎情妾意,可惜,这份妾意本该是我的。”

他忽而捏着姜洛洛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洛洛,你说是也不是?”

姜洛洛眉目含笑,柔柔道了声,“自然该是你的。”

哪怕姜洛洛已经嫁做人妇,可是这一颦一笑却是更加风情万种,顾博远一时间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就在他走神的瞬间,姜洛洛白皙手腕翻转,骂了一句,“去你大爷!”

姜洛洛偏头躲过顾博远匕首,把一把匕首死死送入顾博远股动脉,一时间,顾博远下身血脉喷涌。

这把匕首,还是在云川,谢逸之送给她的,她一直随身带着。

谢逸之长剑凌厉扫出,一剑狠狠把他拿着匕首的手戳个透心凉。

顾博远摸了摸身下粘稠温热的液体,忽而就笑了,

“洛洛,你好狠的心呐,我都没舍得杀你。

你要起我命来,却毫不手软。”

他嘴角溢血,苦笑道,“洛洛,你当真没有爱过我吗?”

姜洛洛把匕首递给叮当,又接过叮当递过来的帕子。

把刚刚顾博远触碰过的地方,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一把把帕子扔在顾博远脚边。

淡淡应了一句,“没爱过!”

顾博远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洛洛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瓢泼大雨,他躺在姚诗雨床榻的夜晚。

顾博远朝着姜乘风的方向望了一眼,如果当初他没有行错踏错,今日谢逸之的这一切荣耀是不是就是他的?

这威远大将军的位置,是不是就是他的?

刚刚还温热的躯体,睁着眼睛,抽搐了几下,慢慢就归于平静。

谢逸之一把抱起姜洛洛,飞身下了马车,墨阳驾着这辆残缺的马车,顺便又去了一趟乱葬岗,把顾博远的尸身丢在了乱葬岗。

回到逸王府,姜洛洛沐浴好后,谢逸之把她抱到床榻上,他那冰冷的唇,一点一点啄过刚刚顾博远碰过的地方。

他一边啄一边道,“让我这一身正气,帮夫人去去邪!”

姜洛洛哭笑不得,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可是她心里却是欢喜得很,任由他折腾。

重阳日,谢逸之焦急的等在主屋门口,端木灵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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