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姜乘风叩见陛下。”姜乘风对着上首风轻云淡的谢齐玉郑重一拜。

谢齐玉忙起身相扶,“威远大将军,快快请起。”

被匕首抵着的卢庭岳只感觉脑袋发晕,怎么,怎么就活了?

姜乘风不是死得透透的,骨灰都撒到河里去了吗?

杜太后也是一脸惊讶又茫然,谢齐玉高声道,“卢庭岳谋害天子,即刻起,削去一空法号,押入大牢。”

闻及此言杜大后双腿一软,险些就要跪倒下去。

卢庭岳目光晦暗不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姜洛洛。

姜乘风夫妇的骨灰都是她亲自洒的,当时一场大火,大火?

是了,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姚诗雨三番五次撺掇着让他杀了姜洛洛。

他本以为,一个弱女子,无需放在心上,看来是他这么多年过得顺风顺水,一时大意。

竟然在这上栽了跟头,不过不要紧,他还吩咐姜牧言,备了后手。

不过分秒之间,卢庭岳脸上神色变幻,他这会儿哪儿还有人前一空大师,那得道高僧的模样。

完完全全显露了他原本的底色,他指着杜太后,一声声委屈似是怎么也倒不尽,

“陛下,陛下冤枉啊,是太后娘娘要挟我的,罪臣本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哪儿还敢有心思肖想其他,而且就是有,也没有足够的银两办事。”

卢庭岳毫不留情,把矛头直指杜太后,想要换取一丝机会,

“这么多年,太后把持后宫,干涉前朝,目的就是要把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而我不过也是太后娘娘坐下一条恶犬罢了。”

他字字句句说得那么铿锵有力,若是旁人听了都会有几分恻隐之心。

可谢齐玉和谢逸之不是旁人,姜乘风把一份奏报直接呈上,

“陛下,这是我在交洲多日,收集到的,交洲约莫有上千户人,家中男儿无故失踪,所有查到的线索都直指元华寺。”

谢齐玉拿过奏报细细看了起来,这和谢逸之查到的,完全对上了。

卢庭岳这么多年通过流云阁商业引人耳目,从交洲运回来一批又一批男儿。

这些男儿都进了云华寺剃发为僧,卢庭岳平日里,就在此操练他们。

不能忍受痛苦折磨的现在已经在腊梅树下当了花肥,卢庭岳多次从杜太后,姜牧言那里索来银钱,供养这支私人军队。

杜太后身心都给了卢庭岳,更遑论黄白之物。

如今被卢庭岳毫不留情的推出来当挡箭牌,她实在心痛不已。

杜太后捂着胸口,两眼垂泪,本以为找到了终生幸福,没曾想,卢庭岳只是把她当做手中一颗棋子。

“所有证据在此,卢庭岳,你还有何话狡辩?”谢齐玉把整整一百多页人员名单和百姓证词,展开来,叹声问道,

“燕王啊燕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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