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每一丝动作都像是牵扯着全身的剧痛,连抬手擦拭嘴角溢出的那抹鲜红血迹,都显得如此艰难。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沙哑干涩,仿佛砂纸摩擦,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般低声说道:“真是令人意外啊!与你这样的晚辈交手,竟然逼得我不得不施展秘法才能逃脱。”那声音里,有不甘,有震惊,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林捷听后,一声冷笑从鼻腔中喷出,好似寒夜中的冷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回应道:“老杂毛,你霸占他人身躯,鸠占鹊巢,还有脸一口一个‘小辈’地叫我?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自称?
你这种邪魔歪道,待会儿我必定将你斩杀于剑下!”话音未落,只见他伸手如电,探入怀中,再次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闪耀着寒光的道剑。那动作一气呵成,宛如猎豹扑食,迅猛而果决。
随着林捷口中轻念法诀,那柄名为“游山海”的宝剑仿佛被唤醒的神兽,骤然绽放出耀眼光芒。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如汹涌的洪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径直向南木席卷而去。这股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噬其中,所到之处,空间都微微震荡,仿佛不堪重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南木起初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神慌乱,手足无措,但很快,他便强行镇定下来。他的身体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眨眼间变得巨大无比,好似一座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妄图以庞大的身躯来震慑对手。
然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林捷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笑南木的不自量力。他嘲讽地对南木说道:“就凭你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也妄想跟我一同赴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话语,如同利箭,直直刺向南木的内心。
林捷再次召唤出数柄飞剑,这些飞剑好似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带着毁灭的气息,径直刺向南木身上的要害穴位,包括命门穴、百会穴和关元穴等等。
每一柄飞剑的速度都快到极致,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随着飞剑的刺入,南木体内的灵力如同被搅乱的湖水,瞬间失衡紊乱起来,灵力的波动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汹涌而无序。
最终,南木仿佛变成了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失去了所有力量,被打回了原本的形态。此时的他,身体软塌塌地瘫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在原地呲牙咧嘴地挣扎着,那模样,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
林捷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南木的心上。他伸手,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摘下了南木脸上的面具。当面具揭开的那一刻,展现在眼前的景象犹如地狱画卷,令人毛骨悚然——那张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满是狰狞可怖的血疙瘩,仿佛是被恶魔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丑陋至极。即使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林捷,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禁浑身一颤,好似一阵寒风吹过脊梁。
这具身躯在被夺舍之后,居然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要知道,这个人原本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本应拥有美好的未来和无限可能,就像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充满了生机与希望,但如今却被摧残成这般模样,好似被狂风暴雨肆虐后的残花败柳。
目睹着眼前的惨状,林捷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难以遏制。如果今天就这样放过此人,那么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就像打开了罪恶的潘多拉魔盒,灾难将源源不断。
然而,自己却又不能轻易将其斩杀,若是能够直接从意识层面上将那个可恶的枯骨老人消灭掉该有多好啊!
正在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南木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如同风中的落叶,竟然发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声音:“前辈,请杀了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捷惊愕不已,他瞪大眼睛,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意识居然还清醒着?刚才说话的难道真的是你本人吗?”
也许是因为枯骨老人的意识逐渐削弱,亦或是刚才对穴道的封印产生了影响,才使得南木有机会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丝曙光。
望着眼前的南木,林捷发现他眼中原本充满杀气腾腾的光芒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与绝望,那眼神,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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