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顽劣的儿子,姜霜霜无比头疼。

体罚父子俩面壁,二人就在廊下窃窃私语。

“多鱼,你不讲信用。”

谢昀平白受了无妄之灾,待会儿入夜,还要使尽解数哄着姜霜霜。

他决定,尽早把小崽子送到宫中当太子伴读。

以往,是姜霜霜总怜惜儿子年幼,舍不得。

慈母多败儿,小多鱼比他这个当爹的都要精明了!

面对控诉,多鱼眨眨眼,无辜地道:“爹爹,多鱼哪里错了?”

“你既然答应了爹爹,就不该出卖。”

花瓶本是多鱼打碎,谢昀还帮忙遮掩了的。

虽然最后露馅了,并不是他本意。

提到此,多鱼震惊地看向谢昀:“爹,难道你还不知错吗?”

“爹有什么错?”

朝堂上,谢昀以一敌百。

面对百官质疑,从来都是面不改色。

到了儿子这,他修炼的忍功屡次破防。

谢昀真是想不通,儿子做错事,是怎么理直气壮的。

难道,一句童言无忌,就可以打发了?

多鱼背着手,缓缓摇了摇头,耐心地讲道理:“爹,您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为何还有一种你从不会犯错的心态?”

见爹爹哑口无言,多鱼又道:“您的问题,是不该欺骗娘亲。”

并且,这话是爹爹自己说的。

还记得前些日子,爹娘二人在月下小酌之时,爹爹还对娘亲表白了心迹。

“这才几日,您忘了个干净,说明了什么?”

多鱼用嫌弃的小表情看谢昀,谢昀一脸黑线。

被儿子这么一说,反而是他不对了。

“说明了什么?”

谢昀倒是要看看,小多鱼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多鱼也没有给爹谢昀留面子的意思,朗声道:“男子的嘴,骗人的鬼!”

谢昀面上出现裂痕,瞬间裂成碎片。

他做了个深呼吸,忍住把多鱼提溜起来的冲动,问道:“你从哪听来的?”

“姑姑说的。”

提到谢汀兰,多鱼鼓着包子脸认真地道,“姑姑曾遇人不淑。”

谢昀被噎住,他儿子才四岁,为何身边这些人什么都说?

更可气的是,多鱼听懂后,用在他这个当爹的身上。

“姑姑说,她曾嫁给身子不好的伪君子。”

多鱼看向谢昀,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谢昀额角青筋跳了跳,淡漠开口:“你又想说什么?”

“爹,难道您也是伪君子不成?”

有了这个想法,多鱼吓了一跳。

可他仔细琢磨,自家爹和姑姑形容的伪君子相似度太高。

“伪君子身子不好,您说您身子也差。”

这是第一点。

“伪君子表里不一,您也是。”

与他合伙欺骗娘亲就不说了,还有别的罪名。

“每次儿子在娘亲怀里,您表面上不在意,实则眼底闪着寒意,恨不得要吃了儿子。”

在娘姜霜霜面前,谢昀每次都装作很大度。

背地里,早有把他送进宫的想法。

多鱼心知肚明,只是他不想拆穿。

谢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下个月,你的零用钱扣了。”

本来,姜霜霜也不希望让儿子拿银钱去买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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