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晗颇为诧异,“好在龚达只在暗器上抹了迷药,这点小伤,我躺个三五日便好。”

以往,还有更严重的时候。

每次兄长谢昀都去探望,一言不发。

如今肯为他出头,谢晗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大哥不善言辞,却是关心他的。

谢晗侧过身,看向谢昀,眼底带着孺慕之色:“大哥,那三千两……”

“你五百两,你大嫂两千五百两。”

几乎不假思索,谢昀给出分配方式。

原本,这三千两,是他为夫人讨要的说法,并没有准备分出去。

“什么?”

谢晗几乎要从原地跳起,他挖了挖耳朵,“大哥,为啥给姜五那么多?这也太有失偏颇!你当时不在场,姜五下了马车,吩咐巧凝拉偏架,龚达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她便晕了!”

所有的伤害,都由谢晗承担。

受了重伤,只能拿到五百两。

谢昀盯着被纱布裹得严实的谢晗,正色道:“今日若不是她出面,为兄也不会有机会状告龚家,龚尚书只说是小儿顽劣,敷衍带过,就算你受伤,为兄也不好追究。”

这三千两,是给夫人的赔偿。

说到底,还是谢晗占了便宜,否则五百两也是没有的。

吃了一块点心,谢昀又道:“龚达分明是有备而来,今日若不是她,你可想到后果?”

谢晗沉默,当时他就已经察觉,但是为脸面,不得不与龚达正面杠上。

这一次,他欠了姜五的人情,但不代表,他愿意认下这个大嫂。

本来,有个黑心兄长,谢晗已经够苦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黑心兄长更无耻的姜五进门,以后哪来的好日子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姜五成了谢家人,倒霉的只会是外人。

自我开解半刻钟,谢晗又道:“大哥,今日我去姜家,并未在姜家找到关于云姐姐的线索,却意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谢昀闭眼假寐,悄无声息。

谢晗知晓兄长没有睡着,继续道:“那个叫碧衣的丫鬟,行事鬼祟。”

因姜玉蓉与姜玉珍的口舌之争,碧衣被无辜牵连,领了责罚。

“没多久,有丫鬟来给碧衣送信,碧衣拿着荷包悄悄去了后门。”

碧衣似乎怕被人跟踪,行事过于谨慎。

而在姜府角门接应的男子,并不像是混迹市井之徒。

二人迅速做了交接。

没过多久,关于姜家姐妹的私密话便传了个沸沸扬扬,说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

谢晗想了好久,心中起疑:“大哥,碧衣所作所为,明显是冲着姜玉蓉去的。”

碧衣几岁被送到姜玉蓉身边,成为值得信赖的贴身丫鬟。

按理说,应当为忠仆。

可看碧衣所作所为,更像是在暗害姜玉蓉。

“若是碧衣有心害人,早在替代姜玉蓉琴棋书画的时候露出马脚岂不是更好?”

那般,姜玉蓉惊才绝艳的名声没了,人人喊打。

打蛇打七寸,碧衣可轻松拿捏。

有无数个机会,碧衣没抓住。

“难道,碧衣刚得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姜玉蓉产生嫉恨之心?”

若非如此,问题不在姜家身上,谢晗就得从他大哥身上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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