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兰居高临下,极为嫌弃地道:“我最讨厌心机女,对你比姜玉蓉还要厌恶几分!”

尤其是娇娇弱弱一副要咽气的模样,无非是以此作为手段,惺惺作态,博取男子怜爱。

“以色侍人,好不要脸!”

双手攥成拳头,谢汀兰双眼通红,仿佛姜霜霜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情况很不对劲啊!

姜霜霜垂眸听训,心中思忖。

前世多难缠的都见过,被说几句不好听的,不痛不痒。

即便谢汀兰说得口沫横飞,她亦毫无代入之感。

“大姐……”

这等时候,姜霜霜本不该辩驳。

奈何谢汀兰越说越激动,一口气上不来憋得面色发紫,差点背过气去。

若是晕倒在喜房碰瓷,传扬出去还不一定被怎么编排。

姜霜霜察言观色,小声提醒道:“大喜之日,夫君……谢大人只把我送到门前便离开了,还来不及拜堂。”

仪式只进行到一半,她与谢昀算不得真夫妻。

面都见不上,以色侍人是不是过于冤枉了?

谢汀兰冷淡地瞥了一眼姜霜霜,清了清嗓子道:“不管你是姜家何人,进了谢府大门,便要守谢府的规矩。”

姜霜霜双手交叠至胸前行礼道:“谨遵大姐教诲。”

房内,陷入一片凝滞中。

很显然,谢汀兰没有离开的意思,径直坐在桌案前。

她一手执起筷子,对着中央那道水晶肘花夹了去。

腹中饥肠辘辘,姜霜霜心在滴血,她再不拦着,这位大姑子会把美味吃光光!

大婚当日进入喜堂吃喝,不讲规矩的到底是谁啊!

姜霜霜斟酌片刻,决定主动出击:“大姐,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的福气在后头,节哀。”

谢汀兰定是因为死了夫君,才眼红别人成亲。

这般顶着缟素上门,是世人眼中的大忌。

姜霜霜倒是百无禁忌,单纯是不想有人抢她爱吃的菜色罢了。

果不其然,谢汀兰停了夹菜的动作,腾地站起身,眯着眼问道:“你到底是不知情还是故意为之?”

“这……我自小在北地长大,刚回到京城。”

姜霜霜眨眨眼,这些她不说,消息也会传得满天飞。

她正要解释几句水土不服体弱,打打预防针,谁料谢汀兰站起身,阴沉着脸迈着大步离开。

大姑子喜怒无常,姜霜霜不确定地问文嬷嬷道:“这是把人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道不同。

谢汀兰前脚刚走,姜霜霜迫不及待地坐在桌案前,夹起一筷子水晶肘花送入口中。

文嬷嬷见状,忙伸出胳膊阻止。

来不及了,水晶肘花几乎是入口即化。

姜霜霜心满意足,笑道:“文嬷嬷,你不用担心,谢大姐吃用了,定然无毒。”

文嬷嬷:“……”

这是有毒无毒的问题吗?

文嬷嬷表情极为不自然:“小姐,此为洞房花烛喝合卺酒的席面,需得等姑爷回房一同吃用。”

“文嬷嬷,你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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