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擎丰看着镜中打扮得连头发丝都精致无比的男人,不由勾唇满意无比。

他挑了挑眉自个系上领带,感受着这种胸腔疯狂跳动的喜悦感,满满都是幸福。

今天他要将度假村的项目交到孟抒悦手中,最后邀请她全家人来别墅住。

昨晚看到她生活的环境,他心都要碎了。

保镖队长敲门进来,将手中调查的一份文件交给他,欲言又止道,“爷,你叫我查的当初孟小姐被绑架那次,我们在监狱里打探到确实是烟烟小姐联合那个姓林的做的,还有这是当初孟小姐在医院里手术的记录。”

白擎丰接过递来的厚厚一沓手术记录。

目光刚接触纸上写的字,眼圈就红了。

“孟抒悦,女,24岁,影像显示肠胃中有十二根钢针,疑似二十粒麻将状异物……”

一字一句如尖刀般扎进白擎丰眼中。

后面的病历纸,他每翻一页,他的手就抖得愈发厉害。

白擎丰攥紧了拳头塞到嘴中,手中的纸洋洋洒洒掉落在地,整个人也背靠着墙滑坐在地痛苦地呜咽出声。

脑中走马灯般闪过当初他为了救楚烟烟时,亲手将刀扎进她手中的画面。

当他陪着楚烟烟在医院里治无足轻重的手伤时,他的月月正在匪窝里遭受痛苦的折磨。

当他听从楚烟烟利用权势将擅长外科的主任医生带走时,他的月月差点就因无人手术死在手术台上。

大颗大颗的眼泪汩汩流下,一如铺天盖地而来的悔恨要将他淹没。

白擎丰捂着绞痛的胸口,发出一声声悲戚的哀嚎声,伴随着头骨撞击墙面的声音,声声回荡在宽阔奢华的卧室中,仿佛痛到极致。

保镖队长呆愣在原地,第一次见这位风光霁月的爷毫无形象痛哭流涕的模样。

在他印象里,白擎丰冷酷无情,即便相处十几年的兄弟,或是养育他长大的阿姨,他都能眼都不眨地除掉。

更让他震惊的是,白擎丰在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时,似要缓解痛苦般,忽地掏出袖口中的小刀,一下一下扎在自己手背上,然后是褪去肩上的衣物,转换刀向在肩头上硬生生剜下一块肉,脸上竟全是露出舒缓的神色。

保镖队长惊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瘫软在地。

一个对自己都能如此狠的人,又怎会对别人手下留情。

一声惨叫声过后。

回廊转换,黑白交替。

当白擎丰包扎好手上和肩头的伤出现在地下室时,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楚烟烟瑟缩了一下。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不知多久了。

只知道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连力气都没有。

被关的时间里,她一直痛恨自己当初在瀑布上没有立马杀了孟抒悦,最后还让她蹦跶到自己面前。

同时现在的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楚父楚母身上。

她相信那两人身为医生,肯定是百分百相信鉴定书。

他们不像白擎丰那般原本对孟抒悦就有感情,反而是对她有着三年的情分,肯定会想办法来救她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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