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泽有些不明白,宋攸宁为何会与他说这些。“娘子,你为何与我说这些?”这利润如此大,制作却如此简单,宋攸宁为何要告诉他。

“相公,我想让爹娘做这生意,你意下如何?”宋攸宁看着沈睿泽的眼睛,从刚才到现在,沈睿泽一直目光坦荡,毫无贪念,果真秉性高洁。

“爹娘?”沈睿泽有些不确定。

“是,爹娘,还有兄嫂他们。”宋攸宁确定道。

“为何?这生意利润如此大,你怎的不交给岳父岳母?”

“相公,你应知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倾慕于你,后来有幸能嫁给你,自是希望能与你白头到老。我知你志向远大,奈何家贫,无法施展,自是希望尽我所能,只要能帮到你,我自是千百个愿意。而今,如果爹娘能够做这生意,家中富裕,日后你科考的银子也不必再担心,爹娘兄嫂也不用如此劳累……”

“娘子……”沈睿泽内心深受触动,他虽知这宋氏倾慕于他,却不知竟是用情如此之深,处处为他着想……他的内心极不平静,双拳紧握,强忍泪意。

片刻,沈睿泽站了起来,“娘子大恩,请受睿泽一拜。”他对着宋攸宁弯腰行了一礼。

宋攸宁连忙避开,伸手扶起沈睿泽,“相公切莫如此,妾身受之有愧。”

“相公,今日妾身虽有此举,但也并不是那无欲无求之人,我知你重情重义,求的也不过是你记得我的好。”

“娘子放心,今日之举,睿泽刻骨铭心。”沈睿泽语气慎重,轻轻将宋攸宁揽入怀中,宋攸宁如此待他,他又岂是那冷心冷肺之人。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宋攸宁微微抬起头。“相公,你明日就要回书院,今日可要同爹娘商量此事?”

沈睿泽又紧紧抱了下宋攸宁。“那娘子早点休息。”他确实需要与沈家众人商量一下。

“这……睿泽,你媳妇当真这样说?”沈家众人如遭雷击。

他们都是穷苦人家,买不起好的胰子,这皂角便宜,平日里自然多与皂角打交道,自是知道用皂角虽能去污,但效果却也就一般,而这肥皂,揉搓几下,泡沫绵密不说,洗得甚是干净。而且这制作材料也是寻常之物,猪肉肥膘15文一斤,他们农家也是承担得起,这草木灰农家烧柴火,也是有的。

沈母犹豫着开口。“睿泽,这买卖给了咱,咱不就占了亲家便宜了吗?这……”他们虽心动,但也不是那贪得无厌之人。

“娘子一心为我,知咱家家贫,读书科考最是费银,爹娘兄嫂为供我读书,日日辛劳,此时想出这法子,也是想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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