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倒是很安静。

天光乍亮的时候我睁开眼,从床上下来,换上了日常的衣服,推开门和已经来上工的大厨郭叔郭婶问了声早,看到他们身上也受酒楼影响微微泛着符法的金光,放心地出了门。

沈府的黑气更浓郁了,黑气里还泛着红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造孽的事。

这黑气连带着从沈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头顶也萦绕着些许晦气。

也许和昨晚小岁说的喜轿有关系。

绕路走到后门,闭眼掐诀后用手摸了一把眼皮,再睁开眼时看到一条黑色丝线由沈府后门一直延伸了出去。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我跟着黑色丝线延伸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又顺路买了些黄纸朱砂,我又顺着黑色丝线走出了城门来到了城郊的一块荒地。

荒地的一处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黑色旋涡,黑色旋涡下的地面看着像是刚被翻新过,土块松软,也没有草叶。我抬头向四周搜寻了一下,却没有看到喜轿的影子。

只有一个可能了,我蹲下身将手插进被翻整过的土地里,闭上眼将神识向地下延伸而去。

入目便是喜轿的轿顶,这黑气便是从喜轿里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

心下暗道不好,继续向轿里探去。

只瞧见这喜轿里竟然坐着一身喜服的新娘,而新娘坐在喜轿中已经气绝,双目圆睁流下两行血泪,喜轿内壁全是指甲的抓痕,而新娘的双手指尖指甲已然全部脱落!

看着竟是被活埋窒息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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