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烨从竹林间走出,眸光锐利冰冷,他一一掠过沈雀几人,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明薇,过来。”他声线冷硬,目光紧紧锁在阮明薇身上。
阮明薇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阮承烨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跟我回去。”
“爹,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阮明薇抿了抿唇,抬头与阮承烨对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嫁给顾胜的。”
阮承烨眯了眯眼,声音带着几分警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
阮明薇手指紧攥衣摆,指节泛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沈雀站在她身边,伸手握紧了她藏在衣袖下,因紧张有些汗湿的手掌。
阮明薇抬头,看着微笑鼓励她的沈雀,再看了看站在身旁,好似为她筑起城墙的师兄师姐,突然就没那么怕了。
她看着阮承烨,声音越发坚定:“爹,我不愿嫁给顾胜,我也不愿再按你的想法活着了。”
阮明珠站在不远处,听完阮明薇的话,垂下眼,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爹,你让我修习的功法,从来都不是我心中所求。"阮明薇垂眸凝视着自己布满细茧的掌心,声音极轻,"我自知资质平庸,不及阿姐万分之一......”
她忽然抬起眼,眸中似有星火跳动:"可每当我炼成法器时,那种欢喜,是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我不愿做攀附他人的藤蔓,更不愿就此放下炼器炉,你成全我吧。”
阮承烨定定看着阮明薇,突然笑了:“那你有炼出什么神器吗?”
阮明薇一愣,有些慌张地抠了抠手指:“我虽还未炼出什么神器,可是假以时日,我....”
话未说完,便被阮承烨抬手阻止。
阮承烨恢复了一贯淡漠的样子:“既如此,你又谈何成全,与其做出一堆没人要的法器,还不如听从家族安排,做些分内的事。”
此话一出,听得沈雀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不管阮承烨是不是阮明薇的爹了,手一抬,指着阮承烨就骂:“嘿,好个迂腐老儿,张口闭口分内之事,师姐闯荡魔渊,手刃魔族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如今三言两语就要断人前程,她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倒忍心说这些话,往亲闺女心窝里捅!”
沈雀语速实在太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阮承烨骂了个遍。
慢了几步赶来的其他人,皆站在一旁看热闹,这种家事可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不过,阮承烨一向自视清高,如今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倒是好笑。
那些长期被五大世家压着的宗门派系,纷纷站在一旁看着笑话,有些甚至笑出了声。
沈雀本就怒火中烧,余光瞥见几人正在偷笑,她眯了眯眼,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当看到白家长老脸上那颗显眼的痦子时,忽然冷笑一声:"白长老,您这笑容倒是眼熟得很。当年在论剑大会上偷袭燕家家主时,您也是这般笑的吧?"
她话音未落,又转向一旁的风清宗宗主:"还有您,风清宗掌门。你当年借了无虚大师的千年莲花灯,转头就嫁祸给无相宗掌门?这等高招,难怪今日笑得这般开怀。"
沈雀的目光又落在另一位宗主身上,那人脸色骤变,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怎么,你也想起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一瞬间,方才还窃笑不已的众人纷纷色变,场中鸦雀无声。谁能想到这个看似莽撞的丫头,竟将各家的隐秘丑事如数家珍。
于是,阮承烨还来不及发火,身后看热闹的人倒是率先吵了起来。
“好你个老匹夫,当年竟是你陷害于我,亏我还一直那你当朋友!看招!”无相宗宗主长剑一挑,就奔向风清宗宗主。
“你听我解释!”
“听你个锤子!”
燕千星瞥了眼身旁的白家长老,冷冷一笑:“怪不得当年我爹会输给你,原来是你偷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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