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安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妈,你激我没用,我同不同意的,你也不在乎啊,我说我不同意,你不是还带着姘头上门了吗,是你和我爸离婚,你跟儿子说有什么用,你得跟你婚姻存续的丈夫说啊。是啊,你和我爸都不干净,都不干净……”

霍序安突然伸手把桌上的水杯烟灰缸还有下午打扫卫生才放的花瓶一把扫在地面,动静大得沙发上的两个人俱是一惊,“你们都不干净,一个赛一个的恶心,你们这种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啊,肮脏的事情为什么不知道收敛一点,非要在家里做吗,妈,你张嘴闭嘴我爸那些事,怎么了,你们两个比赛啊,,光彩吗?他不干净你也一身黑,有没有想过我啊,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啊?”

霍序安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们这种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啊?”

霍序安觉得自己是不是哭了,摸了摸眼角,倒是没哭,真是的,三十岁了还因为父母的事情差一点要哭鼻子,云星河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霍序安清了清嗓子,“行了,你们两个回吧,爱回哪儿回哪儿,想去开房同居都行,我妈为爱出轨做三,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抽空通知一下你的合法丈夫,你儿子的父亲。”

付喻和孙明川走了,霍序安打开酒柜摸了一瓶酒,其实他挺不爱喝酒的,喝完酒是真难受,一柜子的酒霍序安更想喝点可乐,手机嗡嗡嗡响,找不到在哪儿,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大过节的,谁有重要的事找他啊,不过还怪锲而不舍的,响了第三遍的时候,霍序安终于在沙发缝里摸到了,老院儿的电话,霍序安心里还想,不会吧,他妈过去摊牌了,行动力这么强吗。

打电话的是他奶奶,也是绝了,早上爷爷打晚上奶奶打,身体这么好这么爱操心怎么不去做志愿者啊,他爷爷还算看他的脸色有点小心翼翼,他奶奶是完全没这个意识,嗓门大的霍序安意外人站在他跟前呢,他奶问霍序安吃完饭怎么人就走了,家里商量事情也没见他,霍序安心情不好嘴就贱,“菜没上齐我就走了,奶奶你也能说吃完饭没见我人,你是白内障又不是瞎了,不至于吧。”

老太太在那头不依不饶,非说刚吃完饭还见着你了,叫你你不理人,家里人都在一起商量事情,就你不在,你爸是长子,家里的事他多操心是应该的,你虽然不是长孙,那也是嫡孙,霍序安喝了一口水差点被呛到,大清亡了多少年了,兜里几个子儿啊,儿子挣点钱就以为自己是太后啊。

霍序安脑子嗡嗡嗡的,只想睡觉不想攀扯,“你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霍奶奶:“我和你爸说好了,你小叔年纪大了,这几年身体不大好,方天有合适的位置,让他去方天上班吧。”

霍序安:“身体不好上什么班啊,在家躺着啊,不止身体不好吧,精神也挺差劲的。”

霍奶奶压根不接茬,扪心自问,霍云来方天上班也可以,只要别让霍序安见着他就行,档案室啊地库啊保安班长之类的是可以的,霍序安不想跟老太太多费口舌,“你跟我爸说,方天是他的不是我的,我爸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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