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tt-title">136.【雷斯利庄园】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136.【雷斯利庄园】孤庭独悬雪障之中(一)
那笑容温雅无比,乍看之下仿若庄园走廊上一幅幅惟静惟默的挂画,让左镇潮骤然晃了晃神。
她下意识也回了个微笑。
倒也不是被美色所迷惑,主要是一个词,友善。
然而她的唇角刚刚抬起一点,男人却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肉眼可见地呆愣了一下。
他生了双非典型的凤眼,内双眼皮、睫毛微翘,眸色澄澈,乍看之下像是一只小鹿。此时微微瞪大着看过来,那股温柔而寂寞的气质骤然散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茫然无措的无辜感。
未等左镇潮完全从对方的美貌中反应过来,那位坐在图书馆之中的男人已经悄然站起,将手中的书整整齐齐地塞回了书架上,迈步朝她的方向走来。
左镇潮:“?”
当纸片人活了还朝你走过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此人并未出声,只是走出了图书室,然后便安静地站在了距她不过五米处的门口,没有过来打扰的意思,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温巧对小李的训诫最后以“下回如果没有特别指示,不要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明白了吗”划下了句号,她朝着左镇潮的方向看了一眼,撇下小李快步走过来,朝着左镇潮与其对面那位从图书室走出来的男人道:“万分抱歉,久等了吧。”
“没事。”左镇潮说,“刚刚那个就是你说的新来的?”
温巧向着两人笑了笑,示意他们跟上自己,走下螺旋阶梯,一边回答道:“毕竟要招待十几位来宾,原先只有三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你们这个庄园也太草台班子了。」
左镇潮默默想着,往自己边上看了一眼。
刚刚那个男人正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令人赏心悦目。他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从始至终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三人刚走下楼,温巧便被杜恒给叫走了,据说是酒窖的冷冻设备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她过去处理一下。
温巧本是要带着左镇潮参观一下整个一楼,闻言只能又开始对着她道歉三连,腰都快弯成 90 度。温巧简单又快速地为她介绍了一番一楼的大致结构,例如左边进门就是餐厅,餐厅右转是一间小型酒吧……
左镇潮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询问得知秦子焕已经在酒吧那边等候她后,便摆摆手示意温巧不必再跟着她,直接该干嘛干嘛去就行。
于是大厅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左镇潮和图书室里的那个男人。
左镇潮这会儿才注意到此人的穿着打扮,那是一件剪裁合身、用料和形制都相当考究的西装,衬得男人身姿挺拔、修长有力。就从外表来看,她猜测这大概也是哪位主播的榜一大哥,不免生出几分亲切感。
“您好您好,”她朝男人客气地伸出手,“左镇潮,您是?”
“——”
男人依旧保持着那种温雅的笑意,优美的唇瓣轻轻开合。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嗯?」
左镇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她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你……不会说话?”她问。
男人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头。
左镇潮看不懂这一番加密语言,遂对他进行好一番揣测。
此人长了一张小说人物的脸,想来也很容易遭遇类似于被人下药毒哑、后天受刺激导致失语之类的戏剧性情节。
这么一想,瞬间变得合理了许多,于是左镇潮顺利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明白了。”她点点头。
其实完全没明白。
她对手语一窍不通,手机也不在身上,唯一的交流方式除了比划就是写字。只是此刻身边连纸笔都没有,思索片刻,左镇潮最终把手摊开,手心朝上,递了过去。
“您怎么称呼?能写个字吗?”
“……”
男人再度因为她的行为略微瞪大了眼。
但这回,他很快便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笑意,用食指在她的掌心慢慢地写了一个字。
左镇潮低头看去,只见男人的手指修长,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手,只是右手中指上有因写作而生的薄茧。
「点、横、撇折……『玄』?」左镇潮数着笔画,将那个字认了出来,「这位的名字也挺小说的。」
自称为“玄”的男人并没有告知她自己的姓氏,左镇潮干脆道:
“玄先生是吗?我打算去酒吧那边,您要不要顺便一起?”
“……”玄先生点了点头。
两人好歹都算是老板,她本想和此人就着年会相关的事畅聊一番,问问对方有没有比较喜欢的主播,物色一下关注对象,但此事显然有些困难。
因此去往酒吧的一路上,左镇潮都在询问类似于“您今年几岁了”、“做什么工作的”这样的问题,尴尬得好像在相亲。
玄先生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温和,闻言也只是微笑着看她,眼神却因为无法做出回答而带了点苦恼。
穿过富丽堂皇的餐厅,左镇潮推开深处的双开门,看见了一间灯光相当昏暗、气氛十足的小型酒吧。
这地方和整栋楼的风格都不太一样,估计是后期新建的。有几个男女正坐在吧台边上聊着天,见门开了,瞬间一个个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左镇潮是从光亮处看向暗处,没看清那几个人的脸,只瞧见最高那个人影朝她举起手挥了挥,嘴里还发出了秦子焕的声音:
“左姐!这边这边!”
果然是秦子焕。他一边招呼她过来,一边朝她示意自己边上的座位:“行李都放好了?你的房间怎么样?”
吧台边上坐着4个人,面前都摆了杯五颜六色的酒,里头还站着位身穿厨师服的中年男性,正在吧台后面切水果、擦拭杯子。男人下巴上满是胡茬,面容刚毅,硬是把洗杯子做出了装弹的视觉效果。
叶泓清则是独自一人坐在靠近门边的卡座,正对着桌面上的一本书发呆。听见这边的动静,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
“还行。”左镇潮随口回复了一句。
秦子焕当然不可能给和她同行的玄先生留个座位,甚至还朝着她的身后相当不善地眯了眯眼,转头又笑盈盈地同她问道:“要喝什么?”
左镇潮看了眼吧台上头的酒单。
她盯着那玩意儿看了许久,最终对着那些一连串“迷情”开头、“鸡尾酒”结尾的饮品名称,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询问道:“呃……有没有芝士奶盖四季春?”
吧台里的厨师:“?”
秦子焕:“?”
酒吧里的其他人:“?”
“抱歉,”那厨师瓮声瓮气地回答,声如洪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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