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风暴中对峙,祁羽自然有想过那些战败者的去处,可此刻听沈眉亲口提及,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若风歧没有自曝身份,言明自己便是许应的儿子——许无殇,那祁羽根本无法向下推进,直至深层剖析,毕竟世上虽有巧合,但不可能每件事都能被串联起来,甚至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眼下沈眉的几句话,却成为了这一切最为关键的佐证!

若说从进入鹤栖台开始,祁羽便陷入一个复杂的局中,那么布置这一切的人,除了风歧便还有沈眉。

风歧的动机很好猜,他始终算是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此刻归来便是向自己的父亲讨债,而最有可能促使风歧有此心思的原因,大概率也是亲情,只有亲情与亲情,才能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那么答案便只剩下一个,风歧的母亲多半已经逝去,且并不是自然病逝,而是与许应有着洗不脱的关系。

这一层是祁羽能够想到的,加上沈眉略带质问的话语,那上述的情况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风歧的一举一动始终都在沈眉的意料之中,就连祁羽也早就进入了沈眉的视野。

蓦地,宫殿的四壁不断喷涌出蒸汽,墙壁的裂缝竟自动敞开,原先被沈眉裹挟的金属碎片逐渐脱离掌控,向着壁内飞去。

“叙旧时间已到,二位,好好享受这场厮杀吧……”

令人牙酸的金属颤音消散后,一排排整齐的黑袍人从墙壁内走出,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虽脚步略显生硬,但若抛开这些细节的话,当真是可与正常人相提并论了!

看着这熟悉的装扮,祁羽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从第一次遇到许林开始,自己的生活便无法摆脱黑袍人的阴影,无论去到哪,都能见到它们那令人作呕的模样!

“沈姑娘,你既身份高贵,可否让我们脱困?”

闻言,沈眉白了祁羽一眼,撇嘴道:“究竟是‘我们’还是你,我若想走,自然简单得很,可若此刻便走了,那岂不是扫了义父的兴?”

“义父……”

祁羽微微动容,本想着沈眉与风歧是姐弟关系,加上颜若卿,估计是二人的妹妹,至于……弄玉,似乎充满了谜团。可眼下听到“义父”二字,便着实令人唏嘘。

共有四面墙壁被打开,从中走出了四队黑袍人,每一队目测大概有二十之数,加起来总共是八十人,队伍分别占据四个方位,间接封死了逃生的道路。

祁羽无法感知到它们的具体境界,精神力感知刚向外扩散出些许,便被无情撕裂,不禁叹息,人数占优果然是无法被打破的真理。

“沈姑娘,若能走,咱们便不用费力了,真要扛住对方的攻击,我相信即便是你,也没有多大把握吧。”

渐渐地,八十人已然站定,将沈眉与祁羽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黑袍人似乎被下达了命令,并没有进行杂乱无章的缠斗,此刻也是静止,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刚才能走,现在……已经走不了了。”

沈眉摇了摇头,眉宇间却没有丝毫忧色,只是平静地正视前方,时刻准备与黑袍人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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