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紫禁城,朔风凛冽,如刀子般刮过宫墙,将琉璃瓦上的积雪卷向半空。御书房外,青铜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试图驱散这彻骨的寒意,却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江佑安身着玄色龙纹常服,正伏案审阅奏章,朱笔在宣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醒目的批文。案头的宫灯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御书房内的静谧。
“陛下,民女有冤!求陛下为民女做主!”马若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江佑安放下朱笔,眉头微皱,不悦道:“发生了何事?让马姑娘进来。”
话音刚落,马若璃衣衫不整地冲进御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如决堤之水,滚滚而下。她的发丝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更显楚楚可怜。
“陛下,民女差点就见不到您了。”马若璃泣不成声,“民女被人下毒,险些丧命。经过多日调查,民女发现,下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
江佑安闻言,脸色骤变,龙椅扶手被他攥得青筋暴起:“马姑娘,此乃重大指控,不可信口雌黄。你可有证据?”
马若璃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双手呈上:“陛下,这是民女中毒当晚所穿衣物,上面还残留着毒药的痕迹。民女派人查验过,这毒药与皇后娘娘宫中所使用的香料,有着相似的气息。而且,民女中毒后,皇后娘娘前来探望,言语间似乎在试探民女是否知晓下毒之人。”
江佑安接过锦帕,仔细端详,神色愈发凝重。他深知后宫争斗的残酷,但从未想过,苏璃月会卷入其中。
“陛下,民女不敢欺骗您。民女这条命是陛下给的,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绝不敢来惊扰陛下。”马若璃哭得梨花带雨,“求陛下为民女做主,彻查此事,还民女一个公道。”
江佑安沉思良久,缓缓说道:“马姑娘,你先起来。此事事关重大,朕定会彻查清楚。若真有人胆敢陷害皇后,朕绝不轻饶;但若是你蓄意诬告,同样要受到严惩。”
马若璃站起身来,微微欠身:“民女明白。民女只盼陛下能查明真相,还后宫一片安宁。”
待马若璃离开后,江佑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与苏璃月夫妻情深,在他心中,苏璃月绝非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马若璃的指控,又并非毫无根据。
“来人,宣皇后进宫。”江佑安最终还是决定,当面问清楚。
不多时,苏璃月身着凤袍,仪态万方地走进御书房。她察觉到御书房内气氛异常,江佑安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陛下,发生了何事?”苏璃月关切地问道。
江佑安沉默片刻,将马若璃的指控以及那块锦帕一并告知了苏璃月。苏璃月听完,脸色变得苍白,眼中满是委屈:“陛下,臣妾绝无害人之心,更不会做出下毒之事。这其中定有误会。”
江佑安看着苏璃月,心中也有些动摇:“璃月,朕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但马姑娘的指控,也不能置之不理。朕已派人调查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在此期间,你要避嫌,暂时不要与马姑娘接触。”
苏璃月眼中含泪,微微颔首:“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然而,就在调查刚刚展开之际,后宫又传来消息,一名宫女在马若璃宫外离奇死亡,而这名宫女,正是负责为马若璃准备膳食的人。这一消息,让整个后宫陷入了恐慌,也让江佑安愈发头疼。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是马若璃自导自演,还是真有一股隐藏的势力,试图颠覆后宫,扰乱朝堂?江佑安深知,这一场宫廷迷局,才刚刚拉开帷幕……
接下来的日子,御书房成为了风暴的中心。江佑安一方面要处理繁重的朝政事务,另一方面还要应对后宫的纷争。他派遣了最得力的暗卫,对这一系列事件展开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人心惶惶,秀女们人人自危,往日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紫禁城的夜色浓稠如墨,御书房内烛火通明。江佑安眉头紧蹙,案牍上堆满了暗卫呈来的密报,可真相如同被层层迷雾笼罩,始终难以厘清。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贴身太监匆匆来报,称苏璃月求见。
“宣她进来。”江佑安揉了揉太阳穴,几日来的操劳让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苏璃月款步踏入御书房,神色虽有些憔悴,眼眸却透着笃定。“陛下,臣妾已查明真相。”她开门见山地说道,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案几上。
江佑安目光一凛,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些零散的信件和一幅绘制精细的关系图。苏璃月指着关系图解释道:“陛下,这一切都是马若璃与宫外奸人勾结策划的阴谋。她不甘选秀落选,妄图通过陷害臣妾,扰乱后宫,进而影响朝堂局势。”
原来,马若璃背后的势力一直对西靖国虎视眈眈,他们企图通过控制后宫,达到操控朝政的目的。马若璃主动与这些人勾结,按照他们的计划,自导自演了这出“下毒”闹剧。那所谓沾有毒药痕迹的锦帕,不过是她为了误导众人而设下的陷阱。而离奇死亡的宫女,是马若璃担心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为了获取确凿证据,苏璃月暗中联系了自己在江湖中的好友。这些江湖义士身手敏捷,行事隐秘,他们顺着蛛丝马迹追踪调查,终于找到了马若璃与宫外势力往来的信件,揭开了这场阴谋的真相。
江佑安越听越怒,重重地拍了下案几:“好一个马若璃,竟敢如此大胆,将朕的后宫搅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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