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年前..."

沈兰的嗓音开始发抖,"成功突然消失,都是因为你?他这一身伤,也都是因为你?"

管虎的轮椅突然往前滑了半米,金属扶手撞在船舷上发出闷响。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声响吸引过去,却见他正用一块绒布认真擦拭着轮椅的每一处。

"嫂子"管虎头也不抬地说,"这三年要不是金爷收留,你这位相好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好好跟金爷说话!"

"哼,狗腿子——"

陈媛媛看着自己这个父亲,一脸的嫌弃!

沈传家突然笑了,笑声像玻璃碎片刮在铁皮上。

他慢悠悠地踱到管虎身后,手指轻轻搭在轮椅把手上:"你叫陈媛媛,你可知道,你爹这条腿就是被你姓陈的那个爹亲手打断的。

呵呵,讽刺吧,他先是害死了你母亲,最后又害了你父亲,结果,你还认贼作父,又是爷爷,又是姑姑的,哎呦,可是亲的不得了……"

“够了……”

“小叔叔,你闭嘴!”

管虎扭头满脸怒容的看着,正沉浸在以刺激陈媛媛而得到满足的沈传家。

同时,沈兰也第一时间拉住了陈媛媛冰凉的手。

自从管虎和自己相认,陈媛媛是发自内心的在抵触这件事,尤其是不愿接受陈家亮不是自己父亲的事实。

虽然小时候,陈家亮在生气时,总是会骂自己野种,但那时候的自己一直以为,这就是父亲的口头禅,其实他是爱自己的。

可今天见过老首长之后,她心里的那道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如今在沈传家的刺激下,陈媛媛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她猛地紧了紧沈兰的手,声音嘶哑:"大娘,他们都在骗我对不对?都在骗我对不对?"

管虎看着痛苦的女儿,心里不由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媛媛——"

"别叫我!"

陈媛媛后退两步,像是在躲避瘟疫似的。

"就算陈家亮不是我父亲,那我就算是个孤儿,也不会认你这个生活在肮脏角落里的刽子手做父亲的,你死了这份心吧!"

本来想要接近女儿的管虎,一下子脸色苍白不堪,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孩子,怎么能这样和你父亲说话呢,太没礼貌了!”

李成功看着痛苦的父女俩,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陈媛媛对管虎的误会,都是自己造成的,如今自己又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让沈传家看出来,她和陈媛媛本就认识。

沈传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那双眼睛里却放射这兴奋的光芒,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还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好一出父女反目,看来今天我还真是来对了,那些角儿可是唱不出这么有趣儿的戏来,哈哈哈,继续,你们继续……"

"沈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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