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强坐在正位,有和六姑娘平起平坐之意。还有仗着是长辈,欺负六姑娘的意思。
六姑娘神色平平地喝了口茶。
五姑娘心里不舒服,说话横冲直撞:“八妹,你知道为何世家都喜欢门当户对吗?”
八姑娘不喜有人如此轻视她最喜欢的六姐姐,难得没和五姑娘顶嘴,配合地说了句:“为什么?”
五姑娘好心地替八姑娘解释:“那是因为,世家的规矩都是,在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情。免得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平白的惹人厌恶 。”
八姑娘恍然:“就好像,世家之人见惯了黄白之物,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那些从未见过黄白之物的人,就像是额狗扑食一样扑上去,紧抱着不松手。”
五姑娘笑的眉眼弯弯,“没错。有些人,穿上了锦衣华袍,也仍旧如街边乞丐。从里到外都透着四个字,”她定定地看着孙山,唇边带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东施效颦。”
孙山被五姑娘一句乞丐,八姑娘的不配,说的面红耳赤。
如坐针毡。
如芒刺背。
却又因为自己的面子,苦苦支撑着。
孙太太面色如常地喝了口茶,“世人都说,陈郡谢氏诗书传家。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
五姑娘低笑,“比起孙大姑娘,我们谢氏长房的姑娘们,差的就远了。”
八姑娘补了一句:“毕竟,我们从会说话开始,就分辨男女。待长得大一些,便已经知道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了。”
孙太太面红耳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姑娘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字面上的意思,莫不是孙伯母的年岁渐长,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哎呀呀,那可不得了了。不如,我去请胡郎中给孙伯母看看。毕竟胡郎中医术出众,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都能药到病除。”
五姑娘眉眼之间尽是真诚,似乎是真的为了孙太太考虑一般。
孙太太气的脸都变了形:“谢五姑娘,你说话时,最好注意言辞!上门是客,且又是你的长辈。你这么说话,传出去了,你们谢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谢五姑娘慢吞吞地吹了口茶杯中的浮沫,不紧不慢地说了句:“长辈?你可别开玩笑了!你不过是四婶儿的大嫂,我们看在四婶儿的面上,唤你一声伯母,是给四婶儿脸面,使我们谢氏的教养。你还真以为,我们喊一声伯母,你就真的是谢家长房姑娘们的长辈了吗!”
“你可别开玩笑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样,也配?”
按照辈分,几位姑娘就是叫他们一声舅父舅母也是适得的。
可是。
这孙家人仗着四婶儿,打着谢家的幌子,干了不少他们看不过去的事儿。
父亲看不惯,他们自然是不喜。
所以,长房的小辈见到孙家人,客气疏离地喊一声,“伯父、伯母。”
偏偏,他们听不出来什么好赖话,一直都在沾沾自喜。
五姑娘毫不留情的几句话,说的孙太太太面色铁青。
若不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和长房打好关系,不能得罪。
否则,她早就跳起来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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