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朝廷对他们的所谓优待,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算了,就按我说的办,希望他们识趣些,不要自误”。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是一种不容违抗的威慑。

在他看来,若这些人服从安排,那么他们就是自己人,如果还这样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他了,正好把这些人当成练兵的对象。

不过有秦良玉在,应该不至于到那一步,秦良玉是个明白人,她肯定会以自己的威望压制他们。

现在他们闹,这里面应该有秦良玉的放纵,看能不能改变一下保宁府的政策,只要自己这个强硬的命令送达,事态应该就能平息。

张伦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秦将军应该能处理好”。

秦思源点点头,他之所以要打散土家族安置,就是要破坏他们的团结,要不然会出很多的问题。

“张大人,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安置秦将军呢?”,秦思源突然问道。

张伦是个老狐狸,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前面还在说打散安置的事情,现在又问到秦良玉。

这不就明显是忌讳秦良玉和马家在当地威望太高吗?不过想想也是,保宁府的规矩是村子自决,要是不打散很容易形成强大的当地势力。

如果还有威望卓着之人在当地,那么这个不稳定因素就更大了,这可不是事后清算,这里面也有保护她们的意思。

张伦沉吟了一下,“回大人,秦将军这些年在抗击鞑虏方面功勋卓着,要不请她到成都府颐养天年如何?”。

秦思源点点头,张伦打起精神,“还有马家也可以召来, 石柱土司马氏是石柱马家军的主要力量”。

“据其家谱记载,祖籍是陕西扶风,系汉伏波将军马援第三十九代孙马定虎的后裔”。

“南宋建炎三年,马定虎奉诏领兵入川平夷乱,因功被宋高宗封为石柱安抚使,官职世代沿袭”。

议事大堂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张伦双手抱拳,向着主位上的秦思源行了一礼,脸上挂着一抹看似诚恳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大人,我有一言,如今咱们不是正着手修撰华夏史吗?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啊”。

“我想着,马家虽为地方豪强,但毕竟在这悠悠岁月里留下了痕迹,也是历史的一部分,何不让他们参与进来?”。

“如此一来,既能为修史添砖加瓦,也算是给马家一个发挥作用的机会 ”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冠冕堂皇,实则暗藏深意。

话落,堂下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属下附议!”声音洪亮,率先打破短暂的安静。

紧接着,“我等附议!”此起彼伏,一众官员纷纷起身,抱拳拱手,那场面,仿佛是一场早已排练好的仪式。

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理由看似光明正大,实则是一招妙棋。

把马家这个地方豪强以修史之名迁徙走,既达成了目的,又不会落人口舌,面子上也能说得过去。

毕竟,不管曾经秦良玉和马家多么威风八面、战功赫赫,可战场上的失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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