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峙这种事,当着满朝文武,有点丢脸。
而且他心里有点发怵,不明白为何每次只要事关谢峥,他总要被拎出来。
上次事后,他被训斥。
他的父皇甚至放话,如果他再没事找事构陷谢峥,便把他赶出诏煌城。
为此五皇子更记恨谢峥了。
所以昨天得了消息,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密。
即是告密,如今被当殿揭穿,总归觉得脸面无光。
“儿臣也没说什么,只说……花逸似乎带着不少人南迁。
似乎是谢峥同他说了什么……”
说的吞吞吐吐,模棱两可。“谁同五殿下说的?谁告诉五殿下花家南迁,是我同花逸说了什么?
我到底同花逸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个本事,三言两语就能劝一个镇子举镇南迁?”
谢峥额头还流着血,一张脸冷冰冰的。
他生的俊俏,脸色素白。
此刻一张脸显出一抹病态的白,雪白加殷红,生生造出一种奢靡之色。怀里的龙鳞剑仿佛散出杀意来。
几乎有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你同花逸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谢峥,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的。我这么说也是在帮你,若是花家那边出了什么事,一定会牵连你的,我提前告诉父皇,也是替你开脱。”谢煜笑的有些牵强。
任谁被当着满朝文武当面质问也会生气。何况他是皇子,皇子之尊,却被父皇叫上大殿,而且任由谢峥如此冷声质问他。
谢煜看向熙和帝,眼中难掩委屈。
他才是皇子,是熙和帝的亲儿子。
谢峥虽然姓谢,可毕竟只是侄子罢了。
自家父皇非但把执剑的差事给了谢峥,还任他执剑立在大殿。
为了谢峥,竟然将他召到大殿,任他被谢峥质问。
“谁在五殿下耳边吹的风?无中生有的事他却鼓吹五殿下告诉陛下。
这可是欺君重罪,我也是为五殿下着想,殿下还是快些将告密之人说出来。也好免了欺君嫌疑。”
谢煜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谢峥质问他,满朝文武看他的笑话。
高高在上的熙和帝冷眼旁观。
对于他这个儿子,完全没有袒护之意。
谢煜简直恨极。他没想到竟然会被谢峥逼迫至此。“父皇,儿臣一片好意,阿峥非但不领情,还怪罪儿臣。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儿臣确是得到花家带着平遥百姓南迁的消息……是真的担心社稷安稳,担心阿峥被牵连……犹豫再三才告诉父皇的。
可阿峥非但不领情,竟然还如此质问儿臣。
儿臣,儿臣委屈。”
文武诸臣沉默着。
可也有觉得这是场狗咬狗的好戏。
谢峥一个毛头小子,仗着皇帝偏宠,竟然成了执剑人。
朝廷根本不设这个官职,是熙和帝直言见剑如见君。
谢峥抱着剑,就如同手握权柄,谁敢招惹他。
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官职不高,却权势滔天。
世人心中皆有嫉妒之心。如今看着谢峥和谢煜大殿争执,就如同看两只狼互相撕咬。
“谁告的密?”
熙和帝非但没有生出怜爱之心,反而冷声问道。
“……父皇。”
“谁?”
“……是魏璟,他以前便在平西山氏麾下。
他的旧友写信说的,说有个人自称谢峥,前往平西,直言北境恐有大难,希望山氏能提前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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