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未信任过我......”
结界突然被外部绿光击穿裂缝,伊比利斯瞬移到邓布利多身后,镰刀横架在他脖颈却迟迟未动,"解除契约!现在全校的防护咒都在吸食你的生命!"她注意到老者手背浮现四位创始人的印记,正在逐渐淡化成伤疤。
邓布利多反而握住镰刀往咽喉压近半分,刀锋割破皮肤渗出金红色光尘,"契约第十条补充项..."他染血的微笑带着拉文克劳式的狡黠,"当校长主动赴死,所有在校生将获得绝对庇护咒。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学生。"
伊比利斯暴怒地踹飞三块刻着校训的基石,碎石在空中组成霍格沃茨大门形状,"你以为我需要这种迂回的庇佑?这种替换魔咒只能保护他们一时,你的命可不值给他们设下永久保护咒。"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衔尾蛇烙印,"立刻停止这该死的自毁程序!我有能力重塑一切,马上就成功了!"
老者突然将凤凰宝石捏碎,宝石碎片化作无数迷你福克斯冲向结界裂缝,"有些魔法..."他随着破碎的宝石一同踉跄跪地,"需要彻底毁灭才能重生..."
廊桥石柱突然浮现四位创始人的虚影。戈德里克的宝剑刚要出鞘,就被萨拉查的蛇杖锁住剑锋。"我们干涉的够多了,这是邓布利多的决定。"萨拉查的瞳孔映出战场全貌,赫尔加刚召唤的藤蔓在触及现实世界的瞬间化为灰烬。
食死徒的咆哮声撞碎了霍格沃茨的防护罩,纳吉尼的蛇躯碾过魁地奇球场,在草坪犁出冒着绿焰的沟壑。卢修斯.马尔福的银蛇杖尖喷出腐臭黏液,将拉文克劳塔楼的青铜门蚀出巨洞。
"为了黑魔王的荣耀!"
克拉布挥舞着嵌有眼球的巨斧,劈开礼堂长桌。蜂蜜公爵的糖果在咒语中化作爆裂物,炸得天花板的星辰图簌簌掉落。
赫敏的守护神水獭撞翻三个食死徒,罗恩的象棋咒语将石像鬼变成重甲士兵。"左边!"哈利拽着金妮滚下大理石台阶,方才站立处已被厉火吞噬。他瞥见德拉科的白金发梢在二楼走廊一闪而过,活点地图在裤袋里烫得惊人。
德拉科的龙皮靴踩过破碎的盔甲,炼金怀表在胸口灼出焦痕。当他撞开变形课教室的门时,正看见卢修斯用钻心咒将凯蒂·贝尔钉在黑板。
"父亲!"
凯蒂·贝尔的惨叫声撞上黑板的凤凰浮雕,石膏羽翼簌簌掉落。德拉科的缴械咒失控地撕裂穹顶帷幔,卢修斯的银蛇杖在空中划出带血轨迹,杖首绿宝石嵌入讲台时,飞溅的木屑在邓布利多肖像脸上割出伤痕。
卢修斯转身的刹那,德拉科看见他左眼蒙着炼金术士的单片镜,镜框缠绕着带倒刺的荆棘,那是被伏地魔烙下的耻辱印记。"德拉科..."
卢修斯转身时扯断了缠在纽扣上的蛛网,那些银丝在月光下宛如吐丝的垂死蚕虫。"她跟我承诺..."他嘶哑的声音像生锈的窥镜,"只要现在离开..."残缺的左手突然攥住德拉科手腕,将半枚怀表塞进他浸满冷汗的掌心。
怀表的齿轮咬住德拉科的生命线,表盘浮现纳西莎在厨房地窖画守护符咒的影像。"去地下甬道,"卢修斯染血的指甲在儿子手背刻出如尼文,"带着你母亲离开..."
“这是.....”德拉科看着手中的怀表,“那您呢?黑魔王的任务又该怎么....”
“我会拖延时间,快,保护好你的母亲。”
纳威的昏迷咒撞破彩窗袭来,卢修斯被气浪掀飞的瞬间,德拉科看见父亲巫师袍内衬缝着一根凤凰尾羽。玻璃碎片雨中,卢修斯坠向打人柳的身影仿佛慢放的默片,铂金长发缠上枝条时溅起的树汁,在月光下像极了斯内普魔药课上熬坏的缩身药水。
"跑!"卢修斯的无声咒点燃袖口,打人柳枝条编成的滑梯接住德拉科。少年在颠簸中看见三个戴青铜面具的食死徒被父亲引向禁林,父亲断裂的魔杖在腐殖土上划出断续的血线,宛如一条被斩首的白蛇。
"开什么玩笑!"德拉科嘶吼着碾碎掌心怀表,玻璃碎片在月光下炸裂成星屑。锋利的表盘割开掌纹,鲜血沿着斯莱特林院徽的蛇形凹槽蜿蜒。
少年灰蓝的瞳孔倒映着天文台外翻涌的黑魔标记,十一岁生日时父亲为他别上家族胸针的画面突然闪现,那枚胸针背面刻着的"纯血荣耀"此刻正灼烧着他的锁骨。
碎裂的怀表齿轮突然悬浮,在虚空中重组为衔尾蛇沙漏。当最后一粒银砂坠入血泊,德拉科听见十一岁的自己在对角巷嘲笑破旧长袍的波特,听见十五岁的自己在盥洗室自语暗杀计划时的抽泣。
那些傲慢与怯懦此刻化作厉火舔舐神经,他猛然转身,一步迈上塔楼,"马尔福的荣耀不是逃兵勋章!"
命运钟声在城堡穹顶炸响的刹那,少年铂金色的发梢扬起决绝的弧度。龙皮靴踏碎的怀表碎片迸发银焰,火光照亮整条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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