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衡州市,郊区新村。

咣咣咣——

“陈书婷,给老子滚出来。”

五六名流里流气的青年,簇拥在院子铁门外,咋咋乎乎,大喊大叫。

“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坐坐,聊聊天,这个面子没问题吧?”

带头的人是疯驴子。

一个刚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人如其名,是个十足的疯子。

京海黑老大徐江的手下,下手极其狠辣,手也是沾了人命的。

喊了几声后,不见里面有反应。

“来,把门给老子卸了。”

很快。

疯驴子的耐心全无,一挥手,几名手下嗷嗷撒叫的撞向铁门。

轰隆一声巨响,红砖砌成的门楼被撞的摇晃,大铁门应声倒地。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这时。

慌里慌张的陈书婷出来了。

将五六岁的儿子死死护在后面,脸色煞白,既紧张又愤怒。

“真当京海是他徐江一手遮天了吗?我丈夫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

“混账王八蛋,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陈书婷很慌。

但没办法,她的身后就是儿子。

自己决不能出事,否则,儿子白晓晨真的无依无靠了。

“哎呀,你这话说得……”

进了院门,疯驴子就笑的格外狰狞了。

歪着脑袋,痞里痞气,啪嗒点了根烟,一脸猥琐的打量着陈书婷。

“我们老板就是考虑到白江波失踪了,没有人保护你们孤儿寡母……”

“这不……徐老板特意命令,让我好好把你们带回去!”

“陈书婷,就别为难我们了吧?”

疯驴子狞笑着两手一摊,摆出拥抱的姿态。

陈书婷媚眼微眯,强压着惶恐和恼怒。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硬来的资本,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因为就在刚刚下楼前,她报警了。

“你叫疯驴子是吧?”

陈书婷极力保持着冷静,皮笑肉不笑道:“以前从老白嘴里听说过,徐老板手底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你回去告诉徐江,老白只是失踪,不是死了……”

“而且我们娘儿俩在衡州也挺好的,用不着他操心。”

疯驴子像听到笑话一样呵呵一乐,浓浓烟雾顺着口鼻喷出。

“陈书婷,白江波死没死,你真不知道吗?”

“我们可是给你面子,才好声好语的劝你……”

“要是软的不听,可就别怪我们用强了,到时候伤到谁就不能抱怨啊……”

疯驴子邪邪一笑,弹掉烟头,作势就要冲去。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陈书婷匆匆后退,慌忙中从一旁拿起一把剪刀。

一手将儿子护在身后,一手握着剪刀,指着疯驴子。

“告诉你们,要是再敢向前,我他吗和你们拼了……”

“怎么拼啊?用什么拼啊?”

疯驴子满脸戏虐的扬着嘴角:“白江波活着的时候,都算个蛋啊?更何况他都死了……”

“小娘们儿,来,乖乖……”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陈书婷娘俩儿像是鹌鹑一样,步步后退。

…………

此时。

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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