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珏他,他什么时候……”洛星不可置信的看着二球手机上的照片,他的心脏抖的不成样子了,后背的冷汗直窜头顶。

二球把照片用两指放大,讽刺道:“你看清楚,‘结扎证明’姓名宫珏,性别男,二十五岁,结扎日期X年一月二日,锦川第一医院,你看清楚,这是他的结扎证明,去年一月份的,距离现在都一年多了,你他妈是白痴吗?“

洛星的眼睛都麻了,宫珏竟然结扎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不可能,洛星不敢相信,他没办法相信,他不能接受。

宫珏竟然把自己给结扎了?

他是疯了吗?他是傻了吗?他丧心病狂吗?

这种既耻辱又痛苦的事情他自己可以做,他怎么可以?

洛星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就是一个畜牲啊!他怎么把宫珏弄成这样了?他哭的捶胸窒息。

头脑发胀发晕,伤心欲绝的他只想呕吐。

这副模样二球也没再敢刺激他,搞不好得送医院了。

“这就是他送给你的第二个礼物,”二球的眼泪从眼眶下面流出来,“他爱你爱的发疯发癫,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他?冯婷婷那次的确是意外,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和冯婷婷发生什么,宫珏他是一个痴子,他不会失去理智的,他说他睡着了,应该是冯婷婷看药性不能让宫珏屈服,所以又下了迷药。”

是啊!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宫珏?八年的感情轻而易举的被几张照片摧毁,他对宫珏的爱怎么那么肤浅,冯婷婷几句话他怎么就信了呢?

宫珏的话他怎么一句都没有信呢?

天呐!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他自认为聪明又有本事,他的傲气都来自他的本事,他的自信都来自他的自认为聪明。

到头来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他把宫珏活活的逼疯了,如今逼得生死不明。

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为他断子绝孙。

“松林哥,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洛星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他好像被凌迟了心脏,痛苦的难以活命。

二球心里发软,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能再刺激这不知所措的东西了,刺激坏了还要负责送医院呢,现在要找宫珏,没时间伺候他。

“我也不知道,你再想想,他能去哪儿?你们以前待过的地方,特别有意义的地方。”

洛星脑子乱哄哄的,八年了,去的地方太多了,有意义的地方太多了,这空气中都是他们的影子。

洛星努力的保持着冷静,“有意义的地方?我们老家剧院的后边,那边有我小时候练功长去的一个湖,还有、还有洛花村,我们每年都给他捐款捐物资,那有一个破庙,还有还有……”

太多了,那些地方都是比较远的地方,宫珏要么开车,可是车被扔在了市区外,要么坐火车,或者坐飞机,这些都是需要买票的,买票就要用身份证,可是身份证没有记录。

不会步行吧,不会骑摩托车吧?

骑摩托车!

“松林哥,他骑摩托车走了,公司和家里没看见摩托车,他一定是骑车走了!”

但是能去哪儿呢?

雪怎么越下越大了?已经凌晨两点了。

洛星快要死了,急死了!

电话铃声一响,洛星一看来电吓得魂都飞了,公安局打了的。

他不敢按接听键,公安局打来的,是让他过去认领尸体吗?

天呐!

“我接,”二球一把接过手机,硬着头皮按了接听键,“喂……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洛星的双手扶着玻璃护栏,摇摇欲坠。

二球的表情凝重,洛星已经心凉了。

“宫珏的身份证、手机还有其他物件找到了,但是人没找到,”二球说。

什么?手机身份证和其他物件都找到了,人没找到!洛星眼前一黑,努力的摇摇头,他不能晕,不能!

踉踉跄跄的爬上车,他不知道是怎么到公安局的,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宫宏达和Vicky都在,还有两个洛星和二球都不认识的小伙子,姜阿姨涕泗横流,看见洛星立马站了起来。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上来就要打洛星,“你就是那个变态跳舞的,老子打死你,我表哥要出什么事情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原来是宫珏的表弟们,洛星没有躲。

二球挡在洛星前面,“别动手动脚,这里是公安局。”

一个穿着便服的老年警察喝道:“干什么呢?这里是公安局,都坐下!”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摩拳擦掌的坐了,把头扭出了锦川市外。

洛星看了一眼老年警察面前的牌子,局长,“局长,什么情况?”洛星快要哭了,他嘴唇都在发抖,四肢百骸都在发抖。

“你是他的什么人?”

洛星说:“爱人,我是他的爱人,是我把他气走的,我最有知情权,我也应该全权负责。”

宫珏的表弟嘟囔了一句,骂人的话,洛星不在意。

“你是春晚跳舞的那个洛星吧?”局长问道。

洛星避轻就重,“局长,我是谁不重要吧,我的爱人现在什么情况?”

宫宏达没说话,Vicky女士戴着帽子和口罩,黑色墨镜遮的严严实实,她起身骂道:“你还有脸问,不要脸的东西,我不会放过你!”

局长不认识她,以为是宫宏达的情人,瞪了她一眼,“好好说话,再吵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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