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儿?”
电话那头,胖子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出事儿是五号,老张公司接到通知是七号,秀秀九号到的燕京。”
“你从哪知道的?”
“我本科同学和张彬一个公司,和老张一起在集团办呆过一个办公室,不过老张外派了,他现在还在集团办。”
“你是说,秀秀没声张?”
“这事儿咋说?老张爸妈都不知道。要不是人告诉我,按秀秀的脾气,我估计得等最后出结果咱们才能知道。”
“秀秀现在咋样了?”
“还能咋样?打电话一问,就是还好,相信组织,不用担心。这不屁话么,家属情绪稳定用在自己身上了?硬撑呗。”
“老张公司怎么说?那么大个公司,不能一点儿招没有吧?再说,还有当地大使馆呢?”
“秀秀没和我说,不过我那同学告诉我说,他们对于这样的事儿有应急预案,基本流程就是找中间人谈判,给钱,放人,可......”
“咋?”
“这次和钱没关系,是要求放了他们被当地政府关押的组织领导人。”
“领导人?不是绑匪?”
“不是,听说是个叫什么OLNY的搞分裂的武装组织。”
“分裂,武装组织?艹!”听到这儿,李乐骂了声。
“所以不就麻烦了?你觉得一个国外公司的员工就能让他们放了分裂组织的领导人?”
李乐想了想,问道,“说了几个人么?”
“加上老张,三个。”
“其他你还听说什么?”
“没呢,就这都是偷偷告诉我的,说这种事,影响不好。这特么影响个鸡脖。”
“行了,别废话了,你现在在哪儿了?”
“在北星这儿呢。你说,要不要去燕京看看秀秀?”
“等我一会儿,我打听打听。”
“行,我等你电话,你路子比我野。”
李乐摁了通话,一扭头,看到大小姐关切的眼神。
“怎么了?”
“哦,没咋。你先回屋,我打个电话。”
“真没事儿?我可听到绑架还有武装,不会有人.....”
“没搞清楚呢,别瞎猜。你先去看孩子。”
大小姐瞅了瞅李乐,一脸狐疑的进了屋。
李乐下了台阶,围着门口大松树转了两圈,手指头在键盘上划拉着,终于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几秒等待音过后,那头传来一阵笑声、歌声、吉他声,之后,“哟,儿砸,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猫姨,瞧您说的,想您了呗?”
“拉倒吧,你想个屁的想,我这还有通话记录呢,上次给我打电话,还是上次。”
“噫~~~~~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和小树叔在苍山洱海边的二人世界?怎么样,有计划给我添个弟弟妹妹玩儿?”
“滚蛋,侬个小赤佬,敢拿我调笑。玩儿你自己的去。”
猫姨自从和何小树结了婚,自驾游,一直游到了洱海边,两个经历过朦胧、伤痕、反思、先锋、新现实文学爆发年代的“文艺中年”,似乎找到了符合“诗和远方”气质的最佳契合点。
便在苍山脚下租了个院子,开始过起了面朝大海的生活。
喝茶,交友,画画,写文章,种花,养草,喂了几只喵,在风吹过的地方,两人乐不思蜀。
甚至把在丑国的美术经纪和策划公司都交给了下面人打理,只要不是要关门大吉的事儿,不要打扰她的何小树的美好时光。
“那啥,我听你南边这么热闹呢?”
“昂,有个央美的朋友带学生来这边写生,招待一下。”
“那,猫姨父在不?”
“瞧,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想我,屁咧。等着啊,大树,大树~~~”
“啊?”电话里传来何小树有些缥缈的声音。
“等一下,他在弄烧烤架,这就来。”
“哦。”
等了等,一阵脚步,伴着笑声,“谁啊?”
“小乐。”
“小乐?找我的?”
“可不,赶紧接,这小子在老丈人家了,国际长途呢。”
“哦哦,喂?”
“猫姨父,我,李乐。”
“呵呵呵,吃过了么?”
“吃过了,吃过了。”
“咋?有事儿?”
“嗯,您要是方便.....”
“成,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
一阵踩木楼梯的脚步声后,“说吧,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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