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俊秀请了苗、藏二王了楼,他又让卢国伦去请那位日本浪人,那楼早已布置好了几大桌好酒好菜,桌全是山珍海味珍馐,韦俊秀便以首席的身份请了二王及其苗王的家人,而秃鹫寨几个当王坐在了另一桌旁。韦俊秀令小二向达巴王子和苗王及其家人斟酒,韦俊秀举起酒杯笑道:“些许薄酒,不成敬意,第一杯酒我以东道主身份敬大家一杯。”众人也都纷纷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韦俊秀见众人都喝完了酒便又令小二满,韦俊秀道:“我们难得三年一聚,若是有什么话,大家尽可畅所欲言。”

达巴王子道:“这三年来,秃鹫寨为我藏地开通了商业之便,这一杯酒我还是得先敬韦寨主一杯。”达巴王子举起酒杯以西藏之酒礼敬之,那韦寨主满面春风,也举起酒杯与他干了那杯酒。韦寨主道:“这本是我等分内之事,为大家开通生财之道,大家和气生财,何乐而不为。不过今日我倒有一位朋友,倒要向众位引见引见。”达巴王子道:“哦,不知是哪位朋友?”韦俊秀笑道:“请王子少待片刻,这位朋友等一会就到,这次我相信他一定会给大家带来许许多多财富的。”

韦俊秀腾出了一个空位,正是有意向苗、藏二王引见那位血刀一郎。此时达巴王子见蒋咏荷貌美如花,自己倒也很想与她单独聊聊,聊些以往开心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在与韦寨主聊着关于国家的大事,也不便与她聊天,不过见她好似不高兴的样子,甚至低着头与她娘私聊,达巴王子觉得这蒋咏荷待己好似莫不关心似的,与往年大有不同,但深知女子之家难免羞涩,故此便不把此事放在心。苗王石顺炳却叹道:“可惜我苗人地窄财疏,每一年又快得如此神速,我这贡银,老是让王子替我出头也不是办法,若是有了生财之路那就好办得多了。”

韦俊秀笑道:“是啊!若是苗族和我这位新认识的朋友来往的话,我相信苗族的人民会更加的富裕,不过苗王你有达巴王子的鼎力相助,又要结为亲家,今日还当真是双喜临门啊。”苗王石顺炳道:“也是,既然今日大家谈得这么高兴,我再敬大家一杯。”苗王举起酒杯又与众位敬酒。此时卢国伦早已请来了那位日本浪人,只见那位日本浪人穿着一身大和民族的灰色宽衣,穿着拖鞋,面容猥琐,身材矮胖,一脸傲慢的神气,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此时韦俊秀见他如此便虚咳了一声。

那卢国伦会意,便在血刀一郎的身后用手捅了几下,血刀一郎会意便向众人拱手道:“我是大和民族的血刀一郎,今日与众位相见,是我血刀一郎的荣幸。”韦俊秀听血刀一郎说话得体,便向众位陪笑道:“这位便是我向大家推荐的生财之路的老板,若是大伙与他合作,未来何尝没有好日子过。”血刀一郎坐到了那条空凳子,对众人道:“韦寨主说的没错,我希望大家都能与我合作的话,哪会有不好的明天,我想大家都团结合作的话便能在西部赚到一大的笔钱,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呀?”

苗王刚开始见这位日本浪人傲慢无比,之后见他又改常态变得客气起来,此时不知这日本浪人要与众人做些什么买卖,心中依然不清楚,不过自己现下苗寨手头甚紧,便向血刀一郎道:“不知一郎先生与我们做的是什么买卖?”那血刀一郎道:“福寿膏,我相信大家也听说过这种膏吧!经过昨夜我与韦君的商量,他同意在新疆的几个地方开设烟馆,若是苗、藏二地也开烟馆的话,我相信大家都会赚到许多钱的。”苗王听血刀一郎说的是鸦片的生意,心中早已有了几分厌恶之心了。

此时蒋咏南忽然哈哈大笑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赚钱的生意呢!原来是做一些有损民族身体健康的买卖,这种害人的勾当,不做也罢。”韦俊秀见气氛不妥便出来圆场道:“蒋大侠,说的也对,但总比让大清讨要每年的贡银好得多吧?难道达巴王子你也同意蒋大侠的看法?”达巴王子思前想后地道:“若是在我藏地开设这种烟馆的话,嘿嘿,岂不是要让我藏民未来如同病夫一般,这种买卖我也不想做。”苗王也道:“清廷的兵勇也是因为吸食这种毒烟,让他们打不起仗来,这种买卖我也不愿意做。”

血刀一郎见二王面有怒色便道:“既然二王都不愿意与我做这种买卖的话,我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便先且告退。”血刀王子悻悻然地站起身子,韦俊秀见众人皆有不高兴之色便又举起酒杯道:“大家今日是来谈国事的,何必弄得个如此的不高兴呢?既然这笔生意做不成,不过也可以与我这位日本朋友交交朋友嘛!一郎君来,我们向众王和各位朋友各敬一杯。”韦俊秀举起酒杯,那血刀一郎也举起酒杯,众人看在韦俊秀的面子,也难为情地举起酒杯与之干杯,忽然达巴王子的酒杯里掉下了几粒粉末,他却道:“不对啊!”

众人不解其意,那达巴王子举起酒杯向着屋顶去掷,屋顶的瓦楞被打出了一个洞来,众人见屋顶好似有人,韦俊秀道:“有奸细。”那后头几个秃鹫寨当王的都拔出了剑,踊到走廊再跳屋顶,只见一位面黄枯瘦,脸微有些皱纹的,虽然有些年纪,但看起来却英气勃发,身材瘦削,背还背着一把剑。而另一位却是一个年轻男子,脸有一条刀疤,而双手却握着一对板斧,他眼露凶光,脾气暴躁,举起板斧对着秃鹫寨几个当王的骂道:“想不到你们秃鹫寨土匪勾结了日本浪人贩卖鸦片,真是不要脸。”

金昌盛带头却见这年纪轻轻的脾气倒暴,金昌盛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偷听做什。”那年轻提一对板斧的刚要骂人,却被那面黄年老的拉了拉衣角道:“四弟,别和他们说那么多。”卢国伦笑道:“看来你们像是天地会的反贼,怎么昨夜逃走了,今日却又折而返回故地。”那年老的道:“我们不是天地会的,你弄错了,我们可要走了。”那年老的正要带着那位年轻的要走,二人身子一腾早已跳落在了大街,秃鹫寨当王那肯放过他们,都跟了去,然后又很快地围住了二人。

这李江宁和徐无忌本在对面面摊坐着吃面,然后观察着对面客店的动静,后来见对面有人被困在了屋顶,徐无忌大吃一惊道:“那不是三哥、四哥吗?他们怎么也来了。”后来秃鹫寨众贼又在大街围住了二人,卢国伦对那二人道:“你们若不说出你们是什么人的话,休想离开这里。”那年轻的却冷哼了一声道:“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会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对吧。”陈丽华却道:“看他们像是小刀会的,你们小刀会来我们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快说!”这陈丽华以命令的口气对二人如此说话,那年轻的早已忍受不住便举起板斧,向着她劈去。

这陈丽华赶忙避开板斧来势,一剑去挡格只觉对方内力颇厚,但她身手极其敏捷,很快便避开了他的斧劈之势。这二人正是小刀会的三堂主和四堂主,那年老的是三堂主,人称‘乾坤三剑’的蒙德道,那四堂主是‘斧劈不留痕’的赵贵儿。这二人奉了总坛主陈凤祥的密令,令其二人来大漠打探,因为赵贵儿早已收到了徐无忌的密信,故知徐无忌已来到大漠,且二人正好路过此地,见有西藏人士和苗族人士在此聚会,感到惊诧,后来又见日本浪人出现在了对面客栈内,于是这二人便有心要去打探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故此便偷偷地溜到了客栈的屋顶,然后拆瓦偷偷细瞧里面的动静,听说是要与日本人做福寿膏生意的,赵贵儿心里有气便在那屋顶重重地一捶,故此屋的灰尘坠落到达巴王子的酒杯之中。

这二人如今被秃鹫寨高手围住了,那楼顶的苗王与西藏王子皆随着韦寨主到了楼下,要见秃鹫寨众当王擒拿偷听二贼,金昌盛和洪镇北也各耍出自己手中的兵器,蒙德道从后背拔出了剑与秃鹫二当王、三当王对接,赵贵儿虽然力大,但在杨北笃、陈丽华、卢国伦三人的夹击下,时间一久,赵贵儿便渐渐地力怯。蒙德道使出乾坤剑法,其中以三招剑法最为厉害,此时见两大高手与己打斗,不得不使出那三招最厉害的剑法,那洪镇北虽然力大如牛,一斧斧地向着蒙德道劈去,但蒙德道身轻如燕,很快地避开了洪镇北的那几斧。

不过蒙德道倒要处处提防金昌盛的剑,因为金昌盛的剑法好似犹胜自己,自己不得不一直退开他的凌厉招式。这洪镇北见二当王招招使得如意,自己便也使劲地往蒙德道身使去,蒙德道虽处处避让,但心里总是不服地对着这二人怒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生当鹰犬的畜生尽使出这等卑鄙的手段。”那洪镇北且舞且笑道:“我们就是这么卑鄙无耻,那又如何?你的死期快到了。”蒙德道冷笑一声道:“还没到紧要关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蒙德道一剑剑地以凌厉招式向着二人使去。

陈丽华见赵贵儿招式越来越乱,忽然闪到赵贵儿后头一剑向着他后背要害处刺去,赵贵儿耳听背后风响,赶忙转身避开,但此时卢国伦的剑早已向着自己的手臂刺来,赵贵儿被卢国伦的来剑给刺中了手臂,此时手臂鲜血淋漓。那徐无忌见四堂主受伤,如何能忍受得住,早已提着剑向着卢国伦刺去,卢国伦见身后一人向着自己刺过来,早已快速地闪避。徐无忌道:“四哥,你怎么样了?”赵贵儿舞着板斧道:“原来是五弟,我没事。”赵贵儿见五弟也来相助,此时让自己更加有了胆量,且手脚不再那么六神无主了,便又奋力地向着陈丽华劈去。

李江宁见徐大哥去打斗,可惜手中又无兵刃,他却冲了去,一脚便踢翻了卢国伦,卢国伦趴在地,趴了个狗吃屎,他一转身见是李江宁怒道:“原来是你。”而杨北笃见是李江宁自己却说什么也不能伤了李秀成之子李江宁,他把剑一收,站在了人群中去了。此时只剩下陈丽华和卢国伦了,陈丽华一见到心人,内心早已扑通扑通地激动不已,想起那晚快行夫妻之礼不成之事,今日一见故人,心里颇为烦乱,使出的剑法渐乱,徐无忌见有可趁之机,便不断地向陈丽华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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