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落在额头上,那人嗔怪道:“傻。”
她撅着嘴巴假装在闹脾气:“我确实是傻,不回家也不说一声,害得我晚饭都没吃!”
魏昭瑾挑眉轻笑道:“驸马这次想吃几个鸡腿?要不再来点螃蟹吧,正好宫里还有皇后娘娘送的茶。”
江之初暗暗腹诽:没想到腹黑和记仇才是真的你!
她突然很想念昨天夜里趴在自己肩膀上哭着睡着的魏昭瑾。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昨晚???
魏昭瑾皮笑肉不笑的拧起了她的耳朵:“若是本宫再听见有关昨夜的事,我就剁了你的舌头泡酒。”
江之初被拧的疼出了眼泪当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魏昭瑾觉得定是自己给这人太多好脸色,不然她怎么会这般上房揭瓦还是再好好。
“你过来,小心隔墙有耳,本宫写给你看。”说罢,魏昭瑾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沾着墨在洁白的纸上落下了字迹。
江之初凑了过去,她写一个字她就看一个字,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两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江之初问道:“你确定吗?”
魏昭瑾点了点头:“此为下下策,本宫原不想用此计,不过现在皇兄急于抓出幕后之人,只能先牺牲他们。”
“好,我去查。”
“一定要快,在门口第三个石阶上堆起三块石头,凌看见了自会来找你,这些你可都记住了?”
“放心,我记住了。”
魏昭瑾微微点头随后拿起宣纸放在烛火上,一点而尽。
芳华宫
惠贵妃提早的吹了灯,她的侍女退出屋后没有走远而是在房门前等候。
片刻后,屋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惠贵妃瘫软在一个男人身上,魅惑道:“魏昭瑾已经被皇帝软禁了起来,听说还暗中派了人去调查各地运盐使,大人,不会出事吧。”
月光打在床榻上,照在了男人脸上,一脸横肉贼眉鼠眼,女人性感妩媚,两人抱在一起极不和谐。
“放心吧,本相早已打点妥当,就是这长孙恒太过废物,竟然被抓了,还好他没有供出本相。”王丞相到,肥手摸上了惠贵妃的脸蛋,舔了舔嘴唇。
他知道长孙恒被抓的时候丝毫没有担心,因为他相信长孙恒不会供出他,毕竟他到死都不知道当年陷害长孙博的人正是王丞相,他还天真的认为王丞相是在帮他报仇,到头来却替真正的仇人做牛做马这么些年,杀害了多少无辜人。
可悲、可笑
“大人英明,咱们这一计设了这么多年,妾身终是熬过了头。”
长孙博的死、郑允诺的牺牲、贩卖私盐直到现在私盐暴露转嫁给康王,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皇帝身边无亲信之人。
他握起惠贵妃的手,脸上的肥肉堆在了一起“待康王死了之后就剩那个废物太子了,本相若要弄垮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皇帝的药可还用着呢?”
“用着呢!按照你的交代,日日不停用了三年呢,他的身子怕是要完了,到时候可一定要让咱们的儿子坐上皇帝。”
“那是自然。”
次日清晨,江之初在怡秋的掩护下顺利出了宫门,回到府里后她按照魏昭瑾所说在第三个石阶上堆了三个石头,做好后她便回了屋子。
不过半个时辰,凌出现了在她的面前。
“卧槽,你你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江之初猛的一转头就看见一张冰块脸出现在她房里。
凌冷冷道:“是你没听见。”
江之初吃瘪,果然与冰块是玩不到一块去的。
“哎。”她勾了勾手,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心隔墙有耳,我写给你看。”
这话好耳熟
凌当即拦住她想要去握笔的手,曾几何时她有幸在魏昭瑾的桌子上见过江之初龙飞凤舞一般的字迹,纵然在冰块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慌张。
“这里是长公主府,隔墙没有耳,你放心说就好了。”
在纸上撒把米,鸡写的都比江之初好。
本以为逃过了一劫,可江之初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在凌的耳边说,整的她浑身的不自在。
“哎?你怎么知道是来找我的?”江之初疑惑到。
凌想了一想,面无表情道:“你的石头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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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丑?不都是路边的石头吗?
江之初不爽,奈何打不过她只能暗暗腹诽:我怀疑你是在指桑骂槐!
作者有话要说:凌:自信一点,把怀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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