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她打断了她,道:“阿瑾,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也许我一辈子没有这个资格了解,但是你若因此偏袒了这个人,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魏昭瑾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质问的这么一天,她咬了咬牙,狠道:“若他不是,本宫必不饶你。”

说罢,她就转身回到了马车上,林婉儿还躺在里面,魏昭瑾看了她一眼眸子冷了起来。

“怡秋,传凌来见我。”

“是,殿下。”

江之初将林婉儿送回了酒馆,请了大夫煎了药,得到了魏昭瑾的默许后她留在了这里。

两个时辰后林婉儿才悠悠转醒,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唇上没有了血色,但是没有先前那般癫狂了。

“青宁”

“死了”

江之初说的干脆,毫不委婉。

林婉儿抱着被子哭了起来,整个人埋了进去。

“我梦见她了你说奇不奇怪,她喜欢你干嘛要给我托梦呢,就该让她自己跟你说,还要麻烦我真是”江之初说着说着竟有些抽噎。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江之初起身,把药放在了一旁就准备离开,临走时林婉儿叫住了她。

“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她回来。”她捂在被子里,声音有些发闷。

“等你觉得自己可以面对她的时候。”

江之初走了,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有些肝肠寸断的感觉。

长公主府

“回来了?”魏昭瑾淡淡到。

江之初刚刚进门便和即将要走的凌打了个照面,凌对她点了点头,好像是无声的安慰。

“嗯。”

“喝了。”魏昭瑾下颌微抬,指了指桌子上的姜汤。

江之初看了看那还在冒着热气的姜汤,似乎就是为她准备的。

“谢谢。”

她一股子闷了下去,烫的她面目涨红也不说。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到达了冰点,怡秋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道说什么。

江之初微微启唇,淡淡道:“你知道青宁出事,为什么林婉儿这么难过吗?”

“为何?”

魏昭瑾确实有些意外,林婉儿的表现太过夸张,仿佛死的不是朋友,是爱人,她那副模样像极了几年前的自己一般,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她体会过。

“我本也不明白,若不是做了那个梦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明白,原来青宁那个小丫头呵,爱上了林婉儿,而林婉儿她应该是爱而不自知吧。”她叹息到。

魏昭瑾问道:“女人和女人吗?”

果然是不接受,江之初感觉好像有一桶冰水从头灌到了脚。

“那她们真是可惜了。”她惋惜到。

“你可以接受!?”江之初觉得有些惊喜。

魏昭瑾抬眸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本宫为何不可以接受,又与本宫无关。”

她没想过再去爱人,所以男也好女也罢,与她何干?

“我知道了,我先回房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之初走后,怡秋有些惊讶的说道:“殿下您对驸马真是越来越好了。”

魏昭瑾的变化怡秋最能感受的到,往日里她根本不会为别人的死亡而动容,但她今天却因为江之初变得犹豫,同江之初说话的时候也甘愿为她卸去锋芒,所以爱一个人或者对一个人有感情的时候,是不需要说便也能知道的。

“就你话多,活都做完了?顺便把茅房也打扫了吧。”魏昭瑾剜了她一眼,但面颊却微红了起来。

“本宫与她有缘无分,若是她愿意,做个知己倒也好的。”

连她自己都发觉自己的异样了,若是以前,她直接杀了江之初便就可以了,可现在不行了,她能感觉的到江之初在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渐渐为她打开的心门,可每次她试着接受的时候,那个人总会出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同梦魇一般。

第二日,往日热闹的斯贝斯酒馆挂起了白绸,平日里性感风骚的酒馆老板也穿上了素缟。

“就葬在这里吧,这里安静,没人打扰她。”江之初望着墓碑,强挤出一个笑容。

碑文是林婉儿写的,和江之初一样,字迹歪歪扭扭。

“我说过,等她三年,三年之后若她还是喜欢我,那我们便在一起江之初,你说为什么失去了以后我才知道珍惜,上天让我重活一次就是让我体会一下生离死别之痛吗?”她对江之初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到最后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雨过天晴,遥远的天边出现一道桥,是六色的。

林婉儿坐上了马车,同江之初回了京都,只是离去时她又回过身来不舍得望了一眼爱妻青宁。

太阳拨开浓雾将温暖洒向大地,如同人也该拨开阴霾走向新的生活,但有些痛是不能痊愈的,有些人是藏在记忆深处无法忘却的,那个人时时刻刻牵动着你的心。

后来魏贤派出许多人手也没有找到青宁葬在哪里,他哭着祈求林婉儿,可她却仍是闭口不谈,于是魏贤始终没有踏足过林婉儿的酒馆。

夜里,凌带着密函来到了魏昭瑾的卧房。

“主子,都查到了。”

魏昭瑾点了点头,打开了密函,看过之后她皱起了眉头,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五指发白。

她怅然道:“去把驸马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怡秋:好久没见小江笑得这么开心了管家脸

明天凶手就会出现了,小江会为青宁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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