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好冷,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的漆黑。梦里有无穷无尽的战争和炮火,梦里有刺耳和难听的咒骂。梦里什么都听不到,梦里只有他一个人。
“乖,我在这。”
可梦里第一次有另外一个人吻他,有人哄他。
“好好睡,我在这。”
梦里突然有光了。
“祁臻!”周靳言猛然惊醒,才发现已经快七点钟了。祁臻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头偏了一点,枕着他的头,刚好磕着他的额角。
“靳言,怎么了?”
“我……”周靳言闭上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
“谁家喝酒喝多了,会哭啊?”柔软的指尖给周靳言拭着泪,祁臻低沉的声音就在他上方,“乖,走吧,回教室。”
“嗯。”周靳言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发现那一瞬间又没劲,祁臻倒也没说什么,不轻不重地服了他一把,“谢谢。”
“等会。”
祁臻叫住他,把他拽回来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出门想感冒啊。”
果然,没办法不去照顾他啊。
从食堂出来的路上,祁臻恨不得把周靳言捂在自己怀里,生怕他被风吹感冒发烧了,却心不在焉地还想着周靳言刚才对他说的话。
到了班门口,祁臻停下来,喊了一声。
“靳言。”
周靳言抬头,猝不及防地被祁臻摁在怀里。
“不要喝酒了,好吗。”
他听祁臻难过又委屈地说,听他的声音都没了往日的清冷。
“我好心疼。”祁臻声音沙哑,“不喝酒了,答应我,好不好?”
周靳言猛然被他这么一抱,酒彻底醒了。他喘着气,克制着不让自己颤抖,慌乱中搂上祁臻的腰,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拍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慰。
如果忽略他低声的啜泣。
“祁臻。”周靳言咬紧了嘴唇,望向祁臻,“谢谢。”
祁臻弯了嘴角,抬臂松开他,替他整了整衣服,摸了摸额头,不冒冷汗了,“跟我别这么客气了。你先进班,我找老徐说点事。”
周靳言进了班后,祁臻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冲了一遍后才看清自己的脸,刚刚已经滚烫的不行了,周靳言就在他怀里,就在他怀里那么听话地被他搂着,被他安慰着,只是想想都要疯了,更何况是真真正正的周靳言被他抱在怀里呢。
那是活生生的,又软又热的人啊。
“何邵,你说的那句话真他妈的对。”
结果这一天被夸聪明的何邵同学就发现周靳言和祁臻几乎一天没说话。
除了今天政治课的时候,周靳言在后面睡觉,猛然间被一个纸团砸醒。
“有时间帮我看道题吗?”
周靳言敲了敲祁臻的肩,小声地说了句“有”,祁臻立马乖顺无比地就把卷子传了过去:“谢了。”
等祁臻再收到卷子的时候,几乎所有他不认识的词,周靳言都给他标了出来。祁臻看着试卷上多出来的字,不由得傻笑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后桌可爱的紧。
这么软,想抱在怀里亲。
“祁臻,你有什么想法!”政治老师看着傻笑到差点流口水的二班班长祁臻祁大少爷,“这道题怎么做?”
“啊老师等一下啊!”祁臻手伸到后面拿起周靳言的书,翻开书现场找,开始读概念,“啊因为供求影响价格,然后价值决定价格……”
“你扯淡吧。”周靳言在后面踹了他一脚。
“我怎么了?”
“哪有说想法然后你念书内容的!”
“我那是对书的内容烂熟于心。”祁臻一口白牙外露笑的十分猖狂。
周靳言被他弄的没招,又踹了一脚解解恨。
放学周靳言收拾书包的时候,祁臻突然献宝似的把自己的笔记本放过来。
“干嘛,进贡啊?”周靳言瞟了他一眼。
“诶你不觉得电子式很像海绵宝宝吗?”祁臻眼巴巴地盯着他,如果后面有尾巴,那尾巴大概都要摇上天了,“我把它补了一下,你看看像不像。”
周靳言看了看电子式,看看祁臻的画。
“祁臻你是学美术的吧你不是学机器人的吧。”
“我两个都学。”祁臻那点骄傲瞬间就藏不住了,满眼都是溢出来的得意,“我可是美术界的高材生,快夸我。”
“好好好!”周靳言揉了揉他头发,“你说啥是啥。”
站在他俩前面的何邵又石化了。
放学路上,何邵和周靳言一路溜达到公交车站,便要往两个方向走了。
“何邵。”何邵刚抬脚要往西边走,周靳言叫住他,问他。
“你说,如果我喜欢一个,我不该喜欢的人,你会怎么想。”
何邵叹了口气。
“老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该喜欢的人。”他回过身来,两手插在口袋里,笑的放荡不羁,“没有人规定过,你必须要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这东西,是你自己规定的,只有爱情。”
和他昨天晚上跟祁臻说的话一模一样。
喜欢谁,不喜欢谁,管别人什么事啊。
祁臻想。
他就是喜欢周靳言啊。
对不起这一阵子心情不是特别好所以拖延进度了我错了对不起
相信我他俩快要开始谈恋爱了真的
快了。
另外这几天追书追的我好疯狂把高台树色的穿堂看完了把酒卿大大的南禅和恣雎之臣都看完了
看完的感觉就是我怎么这么菜我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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