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每讲两句,山羊须都要冒出来酸酸,不胜其烦。

阮昔有心将此人赶走,奈何对方脸皮太厚,如同牛皮糖似的,粘上就甩不掉。

若驱赶之意若太过明显,没准还会引起他不必要的好奇,再横生出变数可不妙。

阮昔耐着性子等着总炮师介绍“龙”的花炮,可花炮阵都转遍了,他却迟迟没提及此事。

“这些就是全部?”阮昔倍感纳闷。

“全部了,共百余二十八台,台不少。”

总炮师的声音中带上丝自豪,显然对能拿出的成果很满意。

阮昔有些急:“总炮师莫藏私,咱家可是听闻,还有“龙”炮“

谁只话还未说完,不止总炮师,连其余的炮师也乐了起来。

“快别提了,那龙的图案复杂得很,尤其是龙爪,不管如何配制,都无法准确附着在龙的身侧,弄到最后反倒成了个四不像!”

阮昔愣了片刻:“也就是说,今晚的表演没有龙?”

总炮师无奈点头:“是啊,若是其他图案,稍差点也不妨事,但龙不同,那代表的可是天子,万出了岔子,下官几颗脑袋都不够砍呐!”

瞧着周围这些炮师谈笑风声的开怀样,阮昔喉间发紧,实在不愿在脑中复原他们被杖毙的可怖场面。

“那,可有白色的花炮?”阮昔心中的担忧仍未减。

“有倒是有,图案是白鹤,不过放到天上的,终不如画的精美,远远看着就是个鸟儿。”

总炮师讲起此事兴致又起:“带会儿宣放时,喜公公可留意些,火炮射上去的时候是颜色,绽开时便是何色。”

离开花炮阵时,阮昔虽已确认过数遍无误,却还是心有余悸。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总炮师甚至还派人回司里确认被筛掉的“龙”数量有无缺失,得到的仍然是准确的答复。

阮昔头雾水,难道原著的内容和这个世界的发展不样?

装在炮台里,虽每台都有记录,可若不真正发射上天,谁也无法完全确定结果如何。

调整过数次呼吸,阮昔暗劝自己别太神经紧绷。

也许是她记错了呢

阮昔没能逍遥多会儿,周福海便派人将她“抓”了回去。

见面又是通数落,殿内宫宴已接近尾声,到处都需人手,她这时还敢摸鱼,着实讨打。

这位总管公公是典型的面冷心热,阮昔时不时的被他念上几句,也生不出恼意,反而在其身上找到些老班的亲切感。

子时已到,众臣子酒足饭饱,随殷帝同来到殿外,翘首企盼接下来的花炮表演。

殷承景身边围绕不少重臣,再加上随身服侍的宫人,挤挤挨挨的难以凑上前去。

阮昔正乐得清闲,与石春寻了个略偏僻处站着。

夜晚的风硬得很,两人同抄着袖,跺脚挤在起扯皮,说到乐处还互相挤撞几下,闹腾得像孩童。

“阿嚏!”

阮昔抽抽鼻子,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不等言语,紧接着又打了个。

“想二念,嘿嘿,你小子得罪人太多,准是有谁背地里偷偷骂你呢!”

石春幸灾乐祸,从腰间拽出手帕替她胡乱擦了擦,力气故意大了些,气得阮昔扯过帕子非要糊他脸上。

“念和骂才不样,定然是有人偷偷思慕我!”

石春才不听阮昔狡辩,闹够了便将她拉到身后,用身子替她尽可能挡挡风:“心真大,你可小心着点儿吧!宫中最近不少人都染上流感了!哎,你方才去了花炮阵,更得加小心。”

阮昔侧头问道:“怎么?”

“我方才听孙侍卫念叨,昨个儿花炮司就有不少人病倒了,差点凑不齐演礼人数,总炮师急得不行,忙将替补都派上,这才勉强摆成阵。”

石春还在念叨,可接下来的话,阮昔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替补

昨日

强烈的不安感以疯狂的速度在她心中弥漫,让她手脚冰凉。

“不,不好”

“啊?你说什么?”

石春没听清,就在方才,第发花炮已然伴随着轰鸣上了天。

“砰!”

数十朵血色海棠齐齐在黑夜中绽放,转瞬即逝。

“好啊,开门红!”

在周围热烈的掌声中,石春扭过头,兴奋地扯着阮昔的手同欢呼。

作者有话要说:哇好多人呀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今天还有一更不过得晚点了

小可爱们不要熬夜快去睡吧明天早上醒来就能看来啦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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