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嗵一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过了不久不知从哪来许多蚂蚁,它们一番忙碌给涌起土来将顺瑶掩埋了,后人就叫它蚁崽涌堆了。这和麻竹山一样属于三十六隐形。

他们的血泪渗到附近的山岭上,来年的新竹因被血泪水浸染,就是长出些似血泪样的深褐色斑点,这就是麻竹山。真是:何为出奇祸,起因是猜疑,山崩林木殳,火灭烟灰飞,昨晚富贵梦,今朝生死离。血泪染斑竹,荒丘诉悲啼,青山隐旧故,绿水续传奇。

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使一个还算得上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毁于一旦。使贞玉从一位有名望的京官夫人,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回想起之前的美好,目前的情况就好像把她从天上的九十九层之上的宫庭里,一刹那跌落到地狱下的九十九层冰牢中一样的令人无法接受。

这是最致命的打击呀!换谁谁也无法接受。

可这灾祸从来就不管承不承受得了的问题,而只顾它来得轻重缓急的问题。

有时候人的某些不恰当的言行举止一不小心就让灾祸给追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祸。

有时候灾祸会不请算来,这就是所谓的天灾。

天灾人祸是最凶狠无情的,碰到它的人不管有多硬朗的身躯,还是多坚韧的毅志都将被它无情地摧毁。

贞玉想,如果失去了顺瑶,留下母亲和孩子也好如果没有了母亲,留下孩子也好如果能替换的话,她宁愿用死十次来换取他们一个人的生命。可是灾难发生后就没有如果。谁也无法复制和还原到那灾祸发生前的情景。如果能这样也就不叫灾祸了。

贞玉想一个四十天没到的小孩子,狸猫叼得起,飞鹰抓得起,更不用说那些豺狼虎豹了。尽管如此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的孩子没有死,一定还生活在一个她暂时无法找到地方。虽然她是只身一人,但她还是有决心将孩子养大成人的,她母亲不也是一个人把顺瑶培养成为京官了吗!贞玉相信自己有那样的能力。

她一定要把孩子找回家。她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她爬山涉水,厉尽艰难。

她为找儿子变成了野人。可她还是意无反顾地继续向前。谁都知道女人的身体是柔弱的,诸不知女人却有一颗所向披糜的爱心准确一点地说应该是母亲。这爱心就像一根旗杆,支撑着那似旗帜一样飘扬的灵魂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她回想那梦中的事,心里一下明白了许多。这样漫无目标的寻找,还不如到庵寺中为那本是天上神人投胎的孩子祈俦。

她决定削发为妮。并要回家看看。

她重新找回家的时候,昔日的庭院已经被树木藤蔓所覆盖。

她看着看着就出现了那些美好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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