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来了。
段温玉并没有去送考,她绣错了被上一个大花样,柳氏正巧来瞧,逮着她,亲眼盯着让她重绣。
段温玉苦兮兮地绣了一大半个上午,好容易才完工了,段温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看了看柳氏,发现她早歪在椅上睡着了。
段温玉撇了撇嘴,却是轻手轻脚取了薄毯来给柳氏盖上,不过她一靠近,柳氏便醒了,打了个哈欠:“我怎的睡过去了?看来真是老了。”
段温玉把薄毯放下了,指着绣好的被子笑了:“如此可对?”
柳氏仔细瞧了瞧:“对了。”
段温玉松了口气,懒懒地坐下了,柳氏见了,皱眉嗔道:“坐也没个坐相!”
段温玉纹丝不动:“温玉累了嘛,再说了,祖母方才还没有个睡相呢。”
柳氏作势要打她,段温玉才嘻着脸坐正了:“也不知道两位哥哥考得可还顺利。”
“都是做好准备了的,想来应当不成问题。”柳氏哪里知道了?不过是图个吉利,段温玉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总是要祝福他们两个的。
近来五皇子宋图南办成了好几件大事,招安了陇右官道上的劫匪,修葺好了壶口处的堤坝……总之,他成了平嘉帝跟前的红人,对他,平嘉帝是赞不绝口,朝中的风向渐渐变化,新一轮的揣度开始了。
“殿下不觉得奇怪?”段温玉蹙着眉毛,宋图南这个时候便开始冒尖?也不怕宋延丘盯上他。
“自然觉得,不过他既然敢出风头,想必也是留了后手的。”
宋安岭并不觉着担心,树大招风,宋延丘不会坐视不理的,往日都是他的风光,会肯给宋图南占了去?
段温玉还是觉得奇怪,他立下的功劳一件接一件,处理的手段也是接近完美,他真有这样的才干?
段温玉倒有几分相信,因为他是个热衷于利用女人的人,又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只是,总觉得哪儿奇怪。
“对了,派去的人只知道他尤其宠护着那个什么锦然庶妃。”宋安岭冒出来一句。
段温玉接道:“也就是佟嘉卉。”
她取的这假名倒真的有意思,锦然,锦衣侯府,死灰复燃么?
段温玉转了转茶杯,看着宋安岭:“跟她肯定有关系。”
宋安岭也点了头,宋图南唯利是图,平白窝藏个罪臣之女,还百般宠护着,说是没问题谁信?
“他防得很严谨,暗卫打不进去。”
这是个关键,只要近了佟嘉卉,便好说多了。
段温玉又蹙了眉,突然灵光一闪:“殿下,五皇子院子里的女人可多?”
宋安岭想了想,看着她说道:“似乎还挺多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许我们能从他府里的其他女人身上突破。”
段温玉轻轻笑了。
宋安岭挑了挑眉:“最好的突破口,应当是拓跋澄了罢?”
段温玉的笑容温婉,拓跋澄是宋图南的正妃,心思不多,脾气又大,善妒易怒,这样的身份加上这样的性子,正好可以给他们做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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